,我跟老爷子不一样,你只要不说我丑,什么都好办。”
听刘明镜开了个玩笑,刘管家也放松下来,鼓起勇气道:“老爷刚刚过世不久。”
刚说一句,刘明镜猛的一颤,轻轻放下了书本。
“接着说。”
“老奴是觉得,眼下家里就家主跟霜儿小姐,您如今又要主持马帮大局,倘若您要是外出了,这家里可就没个当家的人在,老奴是想……”
一边说着刘管家已经跪了下去,惶恐道:“娶妻生子乃是人之常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您不在好歹也有位夫人说话不是?老奴也知道这事儿有悖常理,是把您往火坑里推,咱老爷过世还不够三年家里怎么能办喜事儿?只是老奴又觉得,这家里要是您一不在,就总觉得空落落的。”
说着说着,刘管家已经泣不成声,刘明镜深明大义,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
“刘伯你先起来。”说罢将他扶起,起身踱步。
“娶妻生子的事情我还真没考虑过。”刘明镜望了望窗外,似乎又看到那张嘻嘻哈哈老不正经的嘴脸,忍不住微微苦笑。
“刘伯,你说我要是跟小芸家里提亲,她家里会肯么?”
“哐!”
话刚说完,门外突然一声脆响,接着便见小芸一边告罪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摔碎的茶壶,谁知道开水又烫,伸了几下都没拿得起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连连打了好几个转,小芸越发觉得无地自容羞涩难当,索性站起身来就跑,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这……”刘明镜竟也忍不住红了脸,淡淡道:“她刚巧都听到了?”
刘管家嘿嘿一笑,缓缓起身道:“家主放心,这事儿老奴去说便是,小芸那丫头打小就是个孤儿,家里没有其他长辈,只要她点头一切都好办,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能嫁给家主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怎么还有挑三拣四的道理?”
刘明镜闻言有些尴尬,想了想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说的好,要让你去指不定把她羞成什么样子,倒时候弄巧成拙,可就都前功尽弃了。”
“也好也好。”刘管家闻言大喜,躬身笑道:“那老奴就不多事了,指望家主能早日把这事儿办成,给咱府上冲冲喜。”
刘管家说罢便告辞退去,刘明镜则独自在屋里打转,哪知许久不见小芸回来,心道这丫头肯定羞得不行,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回来了。
正好他又想要去一趟马帮的仓库,现在账房的账目都理得差不多了,只需要最后核对一下便能得出结果。
说是马帮的仓库,其实也就是马帮的大本营,刘明镜第一次来的时候在门口初步估计了一下,怕有三十多亩地不止,两面靠山正中空旷,当中还有一处点将台,四周布了几处练武场,这气派的场面连很多府兵校场都难以相提并论。
“当家的!”
门口有两个伙计把门,见是刘明镜过来便急忙上前候着。
“今天谁在?”
“几位堂主都在。”
刘明镜点了点头便朝着里面走去,正中有一栋稍高的木楼,不出意外的话四位堂主都会在这里商议要事。
“该说的也差不多了,弟兄们加把劲,当家的可把银子都分出来了,要还是不要,那都得看弟兄们的造化。”
“是!”
众人齐声叫喊。
“散了,干活儿。”
“是!”
等到众人散去,四位堂主方才走在最后,谁知刚一出门却见楼阁角落坐着个年轻人,不是刘明镜是谁?
“当家的?你怎么过来了?”
吴攻当先发话,其他三人也跟着走了过来。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你们,请你们喝茶。”
“哟,当家的请客,哥几个可就不推辞啦。”
刘明镜闻言轻笑,打趣道:“瞧你那德性,跟老爷子混久了都他娘的一个模子,就是贱。”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