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眼就因为她长得像穆雪晴,而下定决心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当时明知道只要自己高抬贵手就能放过任雪盈的继父,却为了要让她成为自己的情妇,而卑鄙地用和解当成了筹码,逼着她不得不成为了自己的一个棋子。
他当时是故意要用任雪盈去引起林亚娇的愤怒,为的就是报复。他一直都觉得是别人欠了他,因为林亚娇逼走了穆雪晴,因而就用任雪盈做为筹码然后去刺激林亚娇。后来又因为想要逼走任雪盈,索性就把穆雪晴找了回来,让当时明明已经怀孕的任雪盈在大雨天拖着行李孤单地离开了。他承认自己是个卑鄙的人,也许就像任雪盈说的那样,他从来都是个自私的人,用自己自以为是的感情去困住那些他所为爱着的人。结果却让他们都伤得那么严重,每一个人都在他这里受尽了委屈。他痛苦地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一想到任雪盈在烛光晚餐上那义无返顾离开的身影,他的心都要碎了。
或许这真的是上帝给的惩罚,因为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于是到了现在,就连他最爱的人都受不住了,任雪盈完全不听从他的解释,不管他表明自己多么地爱着他,却都没有任何的作用。对于任雪盈来说,远离了自己的地方或许才是能够得到幸福的地方。只要一想起,她用那悲戚的眼神看着自己,说出“就算我留在你身边是痛苦的,你也会要我留着的吗?”的时候,他的心就反反复复地疼痛着,根本无从挽救。
程天桀得知了这个真相之后,就立刻下发了命令,让人事部门立刻将穆雪晴的所谓的“表哥”开除了泰亚集团。只是人事命令还不等下放,就立刻收到了更加严峻的状况。
穆雪晴当初死缠烂打地让程天桀帮她的表哥安排在了公司做主管的职位,公司业务上的一些环节总要从他那里审批,程天桀刚通知了要开除那个人,管事的部门就立刻有副手冲上来慌慌张张地汇报。
“总裁,现在到底要怎么办?”那副手将一叠穆雪晴的那个情夫签字过的文件都放在了程天桀的面前,“这是他先前签发过的所有的文件,目前账目上已经亏空了大笔的公款,刚刚我已经去跟财务部那边也对过账目了,那边也有一些是总裁夫人……”他看了下程天桀的眼色,忙纠正,“就是穆小姐也曾签字领取了一大笔的钱,现在好几个在上马的项目都需要用钱,这可到底要怎么办啊?”
程天桀一听这话,也有些惊慌起来,忙将那些账目摊开来看,这才发现,穆雪晴的那个所谓的“表哥”从进到公司来的短短几个月里,竟然一直都在不停地亏空着公司的账目,显然早就有所准备,先前穆雪晴那么积极地要让自己的表哥进到公司来,全然是做了完全的计策,就是要里应外合地将公司的移动资金统统都收入囊中。
他气得直哆嗦,正要出去的时候,却接到酒店的电话,脸色越发有些阴沉下来。原来穆雪晴一直住在固定的酒店里,程天桀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现在却收到酒店那边的消息,她一早就拎着行李箱和一个男人一起离开了酒店,显然他们要的钱已经到手,索性就此决定要逃走了。
程天桀悔得肠子都青了,从没想过穆雪晴会联合那个所谓的“表哥”在背后狠狠地砍了他一刀。明知道泰亚集团是他目前最核心的产业,竟然会早就有所动作。他将负责这些业务的一个主管叫来,细细地追问前因后果。原来,那位所谓的“表哥”借口自己是程天桀亲自委任的主管,先是私自在外头接了不少活儿,却是打着泰亚集团的名号,连业务主管都不让过问,直接了当地就自己接洽了,合约都是草草签署,然后就让财务部门去划账,但账目却是一团混乱,只往一个叫“东恒贸易公司”的账户上划过去。
程天桀恼火地问那副总,“难道你们都没有一点点察觉到有问题吗?非要到现在公司都快要被掏空了,才来告诉我有这么大的一个窟窿,连填都填不上?”
主管委屈的说道,“前主管不是总裁夫人的表哥吗?又说自己是总裁亲自下方来做主管的,对当时的引进业务全权负责,我们本来也提出过要派一两个业务主管跟进整个业务的进展,可前主管坚决反对,而且还提出我们这样的举动是对他的不信任,动辄就提出要开除员工,而且财务那边也不敢不给他批款,因为他把公司的两项产业都抵押给了银行,如果财务部门不批款的话,银行那边就会施加压力,认为我们还款不到位。”
一听说那个所谓的“表哥”竟然还私自将泰亚属下的两座物业抵押给了银行,程天桀更加火冒三丈。这个人显然早就已经和穆雪晴合计好了,进入到泰亚集团的目的就是要掏空整个公司的现金。
程天桀立刻就先将在上马的两项业务停了下来,又让业务主管介入到后期的管理当中,让他们尽快去和银行方面做沟通,但得到的回应却非常令人失望。因为资金不到位,原本在开展的几项业务都被迫停工,而停工一天的代价都是动辄上百万的,就像是白蚁咬出的窟窿,一个连着一个,根本应接不暇。
因为停工,大批的工人在泰亚集团的门外静坐,讨要工钱,弄得整个大厦都乌烟瘴气,虽然保安极力地想要阻止他们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