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话。”
杜旬鹤越是不肯说,任雪盈就越是着急上火起来,她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店铺,心里就觉得心疼,这店铺是杜旬鹤的妈妈留下来的,他一个人在顾店,平时会有工读生过来帮忙,可是她知道他把这店看得非常重要,平时都是在很用心地经营,现在被砸成这样,他虽然嘴上不说,表情也淡淡的,可她就是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很难过的。
“到底是谁做的啊,你报警了没有?”她站起身来,走过去就要打电话,“你不说的话,我找警察来好了,让他们找出来到底是谁做的。”
杜旬鹤忙走过去,正要阻拦她,门却被人一脚踹开,随即走进来一群脸色阴暗的黑衣保镖来,个个都是膀阔腰圆的,十足像黑社会一样,跟着又走进来一个人,却是程天桀。
任雪盈顿时觉得一阵惊讶,也马上就明白为何杜旬鹤刚刚一言不发,就是不肯说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着面前的程天桀,心里的愤怒和仇恨简直如同波涛般往脑门上涌。
可是不等她说什么,程天桀却是脸色阴沉地对那些黑衣保镖说道,“把她送回公寓去。”按后就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已经站起身来的杜旬鹤。
任雪盈拼命挣扎,却无奈那两个黑衣保镖的手劲儿非常大,抓着她的手臂,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她气恼地大叫,“程天桀,你叫他们放开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太过分了,我说过他是我的朋友,你凭什么让你的人这么砸店?”
程天桀却是冷冷地一笑,像是对她说的话感到好笑似的,“凭什么?凭你是我的情妇,凭你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件商品一样地卖给我了,我对你有绝对的权力,别说是砸了这间店,就是让这个人消失,对我来说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又一次听到他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到那两个字眼,情妇,商品。任雪盈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瞬间站在那里不动了。她的心汩汩地往外冒血,屈辱和悲愤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是这世界上获得最卑微的物种,而这个男人还在不断地践踏她最后的一点尊严和理智。她的眼泪终于无可忍耐地落了下来,虽然她一直努力不要在她憎恶的人面前落下泪来,可是现在的局面是,她觉得自己除了哭,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
程天桀冷漠地看向杜荀鹤。自从在医院里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存在,其实他就已经想要找个机会好好地教训一下他了。尤其这阵子又知道任雪盈总是三不五时地就跑去找这个男人,更是让他心里不舒服,于是就派了手下的人去给他一点教训。哪知道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他前脚去公司,任雪盈后脚就去找这个男人了。他这才带了人过来,来的路上已经气得要跳脚了。
程天桀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有多少话要聊,但现在你们这种关系都要中断。尤其是你,”他看着杜荀鹤,慢慢地说道,“我警告你,不要觊觎属于别人的女人,你刚刚应该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她是我的情妇,是我的女人,是我花钱花时间在养着的人,如果你有心要和她存在点什么的话,那我绝不会坐视不理。而且今天这样的阵势只是小小的一个警告罢了,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等待你的惩罚将不止是这样。到时候你能不能承受我可就不知道了,而且,你这样坚持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我不喜欢太复杂的女人,任雪盈在我看来,足够单纯,可是如果她身上更是有太多的男人的事情要我来解决的话,我想对她这件商品,我的处罚会比对你的更加严厉。”
杜荀鹤听着程天桀这样阴冷的警告,不自觉地把手握紧了拳头。他有些难过地看向任雪盈,她那娇柔的脸颊上是悲伤的眼泪,一滴滴地落下,却像是落在了他的心里。
他不明白,这世上的男人是怎么了,怎么会忍心让她这样善良而可爱的女孩子如此伤心呢?她明明应该被呵护,被珍惜,不该遭受这么多痛苦的折磨,眼前的这个男人有钱有势又如何,他根本就不懂得去珍惜她,也根本看不清她到底有多好。值得任何一个男人去倾尽所有地爱护。
他看着她的眼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裂成渣了。她那么伤心,他却无能为力,不能就扯开那两个黑衣保镖抓着她手臂的铁拳,也不能让她从此脱离这个男人的禁锢。
他从来没有羡慕过别人的财富,因为那些东西对他来说不具备任何的意义。他一直以为他会是那种可以隔绝在尘世的喧嚣之外,守着自己的心灵过活的人,可是现在他却发现他错了。或许当一个男人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女人的时候,就注定他会跨上马背,期待穿上盔甲,成为一个英雄的战士,而不是一个只能站在一旁看她落泪却无法帮助的人。
在那一刻,他第一次发现,他原来如此地渴望权势。渴望能够用一切能够卫护她的方式来让她免受侵害,渴望能够让她如同一朵白莲一样地摆脱淤泥,自然地存活,而不是在这些悲苦中落泪,伤心,痛不欲生。
人生中第一次,他希望自己得到所有的权势,变成一个像程天桀一样的人,他并不羡慕他的肆无忌惮,也并不羡慕他如此高调地炫耀和如此过分的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