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靠着桌子就睡着了。
看她终于安静下来,坐在对面的杜旬鹤却是心情沉重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柔弱而美丽的女孩子,从没想过她那么瘦弱的身躯竟然要承受这样沉重的负担。
隔天早上,阳光晒落在房间的地板上,跌碎成一片一片的光斑,有一些穿越了窗帘,落在床铺上,晒得棉被散发出舒服的香气来,也有些落在任雪盈露在棉被外头的手臂上,她翻了翻身,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却还是躲不开阳光炙热的亲吻,于是终于悠悠然然地醒了过来。
眼前是一片被阳光晒暖了的温柔的色调,白色和奶色交织的墙壁,还有舒服的牛奶灯矗立在墙角,目光所到之处,虽然是柔和的却是陌生的,和她这些天醒来时看到的公寓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她不觉有些惊讶,也彻底就此清醒过来,慌张地坐起身来,却是觉得头痛欲裂,怎么都想不起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啊,这该不是断层记忆吧?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胡思乱想,怎么自己会睡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呢?昨天……隐约记得自己慌张而尴尬地从学校逃了出来,然后就去了酒吧,再然后……却是迷迷糊糊的想不起来了。
正惊讶和迷惑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她惊慌而护卫地拥被后退,却在看到进来的是托着早餐的杜旬鹤的时候,猛然想了起来。
啊,喝醉酒在巷子里遇到想要占便宜的小混混,然后是杜旬鹤的出手相救。还有自己的尴尬的道谢和呕吐。甚至连在店里和杜旬鹤的一番对话也统统想了起来,只是记忆越清晰,她反倒越发尴尬起来,天啊,任雪盈,你这辈子都不要再喝酒了,简直就是不堪回首的一天啊,所有丢脸的事情基本上全部做了一遍,就连在陌生人面前嚎啕大哭这样的事都做过了。
“那个……昨天真的很对不起你,还有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她迟疑再三,才尴尬地道谢。
杜旬鹤却是微微一笑,“看来昨天的醒酒汤还有些作用,至少没有醒过来就失忆。”
任雪盈听他这么一说,更觉得尴尬无比,简直希望地上能裂开一条缝,那她一定义无反顾地久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