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许轻狂直走向亭台的查拉图一脸的闷郁,乖乖被在他抱在怀中的许轻狂也知晓点到为止,便止住了放肆的偷笑挂着一脸笑意由着那查拉图将她一路抱至了亭台。许轻狂心中有数,只要不惹恼了查拉图这只脾气暴躁的豹子,其他的事什么都好办。她不去奢望这查拉图能够对她信任有加或是放松警戒,于其将他当做敌人步步防范与其对峙,不如想办法让他对自己敞开心扉,成为朋友,与他硬碰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查拉图对许轻狂识时务的乖巧很是满意,他将许轻狂轻轻的放在了亭台里的长凳上,还很是贴心的将许轻狂的双腿轻放的搁在了上头。查拉图在许轻狂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可长凳上的人却是瞧得他入神,脑海中不知不觉的浮现出一个人影,与那查拉图竟是有几分相似,虽是霸道粗莽,但是也有藏在面具下那温柔体贴的一面。
查拉图瞧着那偷偷痴笑的人儿,不禁有些纳闷的问道:“你笑什么呢?”他心中烦闷,这个丫头鬼灵精怪的,实在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许轻狂抬头望他,瞧了半饷却是勾唇笑起,长叹一声道:“皇上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又霸道又不讲理,不过却是有温柔的一面,看不出传言残暴的查木国皇帝却是有体贴的一面,倒是与我认识的那个人有些相似!”想起白龙,心跳不禁加快了几拍,脑海中浮现出临别时的那一幕,却是让她眼眶微红,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那有些躁动的情绪。
查拉图很是不悦的皱起眉头,见面对正值回忆满面柔和的人儿,心里竟是有些闷堵的慌,沉声一哼,怒道:“你竟然在朕面前想着别的男人!”
此话一出,竟是惹来对面的人儿一阵轻笑,查拉图更是恼怒,刚欲发怒,却听许轻狂笑道:“皇上生气做什么?那人与我交情甚好,见着皇上与他有几分相似,便觉得亲切了几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许轻狂挑眉,换上一脸邪魅;“难不成皇上希望我怕你,对你避之不及?”
“哼!伶牙俐齿的丫头,明知朕说不过你!”查拉图冷哼一声,别扭的撇开头来,沉着一张面色,独自的气闷起来。
许轻狂摇头淡笑:“皇上此言差矣!”见查拉图转头望来,她柔和一笑,轻叹一声,似有无奈道:“我身为长公主,也处在皇宫之中,虽我们汾国的皇室相比其他国家来说要融洽和谐很多,但是我还是知道这为君的不易,高处不胜寒,要不然这一国之君又怎会称为孤王呢?虽有万人之上的尊贵,虽有权倾天下的权势,可是,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寂寞,我深能理解这位居高位的凄凉,所以,在我许轻狂的眼里,皇上并不是敌人,而是一个朋友!”
“朋友?”查拉图猛然一震,似乎许轻狂的话是何等的天方夜谭,他甚是苦涩的哼笑一声,而后却是突然一脸的冰寒冷笑道:“轻狂公主是想讨好朕吗?你一个敌国俘虏,居然说什么朋友,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把戏!”
许轻狂沉叹一声,面前那冷若冰霜满是危险气息的人,如今在她眼中竟是觉得无比的同情起来,多么可悲又可怜的人啊!她苦涩一笑,拧眉望向查拉图沉声道:“查拉图,你又何必这么苛刻自己呢?你为何就不对自己宽容一些,好一些呢?在我看来,你很寂寞,你总是这么封闭着自己,这样下去,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这样你开心?你快乐?就算拥有至高无上的皇权又有什么用?”
眼看那查拉图横眉怒目,火山爆发在即,许轻狂慌忙顿住,柔和下声音,长叹一声道:“不管你如何想,总之我许轻狂愿意与你交朋友,也把你视作朋友,你若不信也无所谓,我对你可是比那燕国太子还要温柔了几倍!”她小嘴一撅,赌气的一哼的别开头来,噤声不语起来。
许轻狂的一番言辞让查拉图心中已是乱作了一团,他恼怒的不是许轻狂这番无力的言辞,而是气闷这番言辞竟是说的一点也没错。明明对方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丫头,仅是一日,她竟是已将自己看穿,这让查拉图如何不觉得气恼。可笑,他不禁轻声自嘲的哼笑一声,真是可笑,这么多年来,真正了解自己的,竟是一个自己长久视为敌手的敌国的公主,仅仅是一日不到,便将自己所有的伪装看穿。
那紧皱的眉头下,一双深邃的双眸中隐隐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凄苦之色,许轻狂偷偷的望了他一眼,无奈的轻叹了一声,自己下的这剂猛药,现在对这查拉图来说,或许是早了一些。看着对面沉声自嘲的人,许轻狂不禁有些心有不忍,忽而换上一脸娇笑,伸手推了推查拉图,拉回他神游的思绪,笑道:“喂,皇上,别摆出这种表情嘛,皱眉真的不适合你,明明年级不大,老皱眉头,很显老的!”
她突然双眸一亮,焕发荣光道:“对了,我还没有见过皇上笑呢,你会笑的吧,笑一个我看看!”
查拉图一愣,黑着一张脸瞪视过去,心里却是对这许轻狂无可奈何,这个丫头,到底当他是什么?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君皇,岂是她说让他笑就笑的,他又不是戏子!可是心底却是顿了半饷,深深的望了许轻狂一眼,她,想看自己笑吗?
查拉图正值苦恼,却听不愿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坐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