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就没什么顾忌,身形一晃,就从原地消失,让正拦着他的茶馆老板目瞪口呆,“人哪去了?”
唐丁急着赶回去,因为老爷子过世了。
唐丁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行家府第,行家的院子已经挂上了白布挽联,一片肃穆气氛。行家的很多人,从上到下,都带了孝,神情有些悲戚,行家的三子到了两个,还有行家老二正在从南部战区赶来。
对于老爷子的去世,大家虽然都有准备,但是却每个人都很悲伤,有的人是因为真正心心念念老爷子,比如行慕柳和母亲张雪琴,有的人则是知道老爷子一走,行家即将没落而悲伤,这种人占多数。
反正行老爷子这一走,让众人都感觉失去了主心骨。就算是前些年老爷子人事不省的那几年,虽然没法跟老爷子对话,但是老爷子却并没有死,即便是他躺在病床上,那也依旧是行家的“中流砥柱”。
但是现在,中流砥柱倒了,行家的大厦也岌岌可危。
看到唐丁回来,行慕柳走了过来,递上来一块孝套,帮唐丁给戴上。
“爷爷,什么时候走的?”唐丁问道。
“五点多。”
“爷爷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没有,走的很突然,什么都没说。”
“哦,我看一眼爷爷。”
唐丁刚要走进老爷子房间,不料在门口就被拦住了,其实也不是拦,只是这个房间里挤满了人,都是行家的直系亲属,有行正气和行正德,还有他们的夫人,孩子,这些行家的直系把老爷子房间挤满。
“唐丁,你来了?”行正气对唐丁说不上亲热,但是也并没有厌恶,只是有些冷淡。毕竟现在唐丁的身份不一样了,唐丁在京都威名远播,打的叶家灰溜溜的回了南方老家,所以,唐丁也算是行家的一位“能人”,只是这能人虽然挂着行家的名头,但是却绝不会甘心为行家所用,更别说为行家卖命了。
所以,行正气对唐丁的态度,只是说得过去,谈不上有多亲热。毕竟唐丁名声再大,自己也只不过行慕柳的大伯,可沾不上唐丁的光,甚至可以说唐丁的存在,还影响行家跟其余大家族的交往,毕竟唐丁以前在京都可结过不少仇家。如今,这些仇家报复不到唐丁,会不会迁怒到行家?
行正气不跟唐丁亲热,也是为行家着想,避免行家跟很多当红家族的结怨。
“嗯,大伯,我来看看爷爷,送他最后一程。”
“哟,这是谁啊,架子好大,大家都来了,就等你么?”说话的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站在行正德的旁边。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唐丁并没有看向她,也没对她的话产生了半点反应,就当她是个空气一般,望都不望一眼。
她对唐丁的态度感到恼火,就像自己蓄力已久的一拳,却打在了空气中,让她极度难受。
“送老爷子最后一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老爷子在的时候,你不来,不在了你又来送最后一程,你不如直接去八宝山送更好,那里人更多。”
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唐丁有些恼火,本来在这种场合,他不愿意多事,毕竟今天是来送老爷子走,不应该多事,让老爷子添堵。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唐丁看了一眼这女人。
这女人虽然站在行正德的旁边,但是唐丁并不确定她跟行正德的关系,所以,唐丁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我是谁?我是行家的二夫人。”
站在行正德旁边的,自称是行正德的“夫人”。行正德是行慕柳的生父,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当然是行慕柳的母亲张雪琴,但是行正德却对张雪琴并没有什么感情,在外面花天酒地,虽然跟张雪琴并没有正式离婚,但是感情早已经名存实亡。
这位贴近行正德的女人,是他的新欢,名叫胡兰,胡兰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不丑,倒是有一股窕冶气息,说话也是尖酸刻薄,绝非良配。
行正德的新欢胡兰,为什么这么仇视唐丁?原因很简单,行正德的新欢想转正,但是行正德迟迟没有跟张雪琴离婚,胡兰的地位就不稳固,只有真正拿到了那张结婚证书,胡兰才有名正言顺的地位。
而唐丁是张雪琴的女婿,行慕柳的丈夫,胡兰当然看唐丁不顺眼,所以才用言语挤兑。胡兰也有心机,她希望能用言语挤兑唐丁,她想让唐丁发怒,让唐丁在今天老爷子刚去世的这个场合,大闹行家,那样,行家就更有理由把唐丁给逐出行家,然后连带着行慕柳和张雪琴的地位都会降低,那么,胡兰的机会就更大了。
胡兰一说二夫人,唐丁就马上明白了她是谁。不过她这个二夫人让唐丁非常恼火,因为她让自己的丈母娘伤心难过。
唐丁不用看,就知道岳母张雪琴和行慕柳的脸色都很难看。
唐丁直接上前,给了胡兰“啪啪啪”三个耳光。“第一个耳光,我替老爷子教训你,今天这个场合你出言不逊。第二个耳光我替行家人教训你,你不该胡闹,第三个耳光我替我丈母娘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