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郭德泽叫着推开外面的人群,李莫明和王方跟在后面也挤了进去。
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单人床草席,前面立了一个硬纸皮,上面用大头笔歪歪曲曲的写着:学生席子,一律十元!
看起来是一个摆卖学生席子的地摊。
一个破烂的腰包打开口子丢在地上,一个摊贩正愤怒的攥着一个女生的手臂口里骂着:“斯斯文文的,想不到竟然偷钱!还大学生呢,现在的大学生就都是这样的吗?”
被他抓住的女生留着齐肩的短发,精致的脸上充满着惶恐和泪水,一只手紧紧的护着运动裤的兜里:“我没有……偷……你……你的钱!这是我爸卖掉了养了一年的半栏猪的钱……”
另一个戴着墨镜的摊贩则在和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生争抢着她手中的手机:“好你个小婊子,偷钱被捉到还敢打电话叫人?”
“你放开我,我要报……”
“放手——”郭德泽喝道:“都放手,干什么的?”
二个小贩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三人,其中一个看到三人身上的保安服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继续捉住短发女生的手不放。
短发女生可能被他攥痛了,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离她最近的李莫明。
红色的T恤虽然洗得很干净,但上面早就起了毛珠,下身穿着一条前几年流行过的数字牌运动裤,这种裤子连生产商都早就倒闭了,偶尔只有前些年积压着库存的一些商人会向乡下批量处理。李莫明打量着这个短发女生,她不单是家境不好而且一定懂事,现在的一些大学生就算家里再穷也要逼着家里砸铁卖锅凑钱装门面。
看着她李莫明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她有着一种和姐姐一样敢对面对贫困的坚韧。
李莫明捉住摊贩攥着她的手:“我们班长叫你放手,你没听到?”
摊贩回过头来,露出一排龅牙:“你们谁啊?”
“我们是东亚大学的保安,马上放手!”王方见到郭德泽正在拦着抢手机的摊贩,怕第一天上班的李莫明吃亏走了上来,指着他喝道。
“我还以为你们是警察呢!”摊贩拉着短发女生不放:“原来是东亚大学的保安,和偷钱的小婊-子一个学校的,难怪要护着她们了。”
“我没有偷钱——!”短发女生被他攥着了半天,手上的痛加上心中的焦急终于控制不住,蹲下地上竭斯底里的大叫!
李莫明看着她手臂上红肿了一大片,捉着摊贩的手续渐用力:“我再叫一次——放手,你听到没有!”
感到眼前的这个保安的手在自己手腕上的气力大了起来,摊贩干脆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叫:“东亚大学保安护短要打人啦,大家快点拍下来传到网上,给这些专门欺负我们老百姓的家伙增加一点知名度啊——!”
……
马路的对面停着一辆白色的奔驰。
后座一个气质古典的美女看着窗外,轻轻的拿掉自己耳朵上造价高昂的订造耳塞,笑着问左手侧中年男子:“曾伯伯,如果视频被这些人发到网上马上就会谣言四起,你这个校长不打算出去看看?”
中年男子年约五十多岁,穿着藏青色的老粗布唐装显得很儒雅,他正是东亚大学的校长曾庆祥。
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视线不离开手上的华夏日报淡淡的开口:“正如和我相信每一位东亚学子的品格一样,我对于东亚大学的每一位职工的能力都不会怀疑,我相信他们能够解决的!”折了折手中的报纸:“再公正透明的事也档不住它背后四起的谣言,那是愚者的最爱!随他们去吧。”
“我就是想上一个自己想上的大学罢了!”她睢了一眼普庆祥手中的报纸。
曾庆祥把报纸放回公文包,看了她一眼:“只要你的名字写上了国立大学志愿的那一栏,我想那些固执的老学究绝对没有胆子把你拒于门外。”
“我觉得在东亚读完四年大学一定很有趣,仅此而已!”她笑靥如花:“想不到会令曾伯伯如此困惑!我还真想不到呢,毕竟她不是也在这里吗?”
曾庆祥头疼的扶了一下额头:“这正是让我现在如此被动的原因!”
“为什么?中立难道不是最好的立场吗?”
曾庆祥看着这位美得动人心魄的天之娇女无奈的苦笑:“行了,别取笑你曾伯伯了!”
她眨了一下眼睛:“你不觉得他们想得有点多吗?谣言止于智者,我想叶爷爷一定不会相信。”
“想得太多不正是政治的特点吗?”
……
不知好歹!李莫明看着眼前呼天抢地的摊贩手上骤然用力。
“哎呀——痛……痛……痛!”摊贩觉得自己手腕的骨头都好像快要碎了一样:“你干什么……哎呀……痛……快放手!”
“这会儿知道叫我放手了?”李莫明加大了力度:“同样的话我是不是对你说过很多次?”
李莫明的力气奇大无比,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