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余的毒物似有灵性般爬向东义礼和东义仁。
猩红的眼眸疼惜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右手凌空一捏。
东义仁被一股力量扼住了颈部,顺着柱子上移,肚子上的剑纹丝不动的钉在那里,而他的肚子已划出了一条口子,肚子里的内脏似乎都能看到。
东义弥、东义宏慌了神,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兄弟啊!怎么办?
东义弥慌忙之中扫过朔尘缘怀里的人,急切道:“她现在需要救治,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不管了先让他停手。
果不其然,朔尘缘停下手里的动作,轻柔的将狼狈的人儿抱起,先救心儿。
御林军一见他动了,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步,更有甚者吓掉了手中的刀,双腿打颤。
朔尘缘经过霖辰宿时,沉声道:“去霖王府,她需要大夫。”
朔尘缘并未停顿,面无表情的离去,夜风带着一句话飘向东临人的耳朵里,“告诉你们皇帝,强掳朔天王朝王妃,没要他们的命已是手下留情。”
除了知情人,其他人面面相觑,朔……朔天……王妃!
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的当晚,原本离去的沫初晞因为心里强烈的不安也回到东临,结果一回来就是帮自己两个挚友治伤,看着伤的如此严重的两人,只能强忍着泪水,不眠不休治疗。
而关于朔天某王爷因为王妃,几乎血洗东临皇宫的消息也秘密流向各国。
“休息一下吧!王妃。”双露担心的看着一天一夜未曾入眠的主子。
梅蕊娇摇了摇头,红着眼面色憔悴,“我等她们醒来。”她当初就不该让莲心与阑珊住在侯府。
话音刚落她已经被男人扛在肩上,上半身垂在男人背部,男人手臂箍着她的柳腰。
“霖辰宿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霖辰宿,放我下去……”双露听着怒吼声越来越远,默默的感叹,王爷真是太冷硬了,居然直接扛着王妃走,怎么有一种霸王硬上弓的感觉。
已经过了一日,东临皇宫并没有对外公布那晚发生的事,虽然损失了一大半的御林军,整个皇宫如血洗了一般。
这件事牵扯了两个大国,且是东临有错在先,皇帝只能让人抬着昏迷不醒的太子和九皇子去霖王府认错,现在不能挑起两国的战争。
朔尘缘将床上的人儿抱起,动作轻柔的脱下已被汗水打湿的衣衫,替她换上干净的中衣,又让人将有了湿意的被褥床单换下才将人放在床上。
战莲心身上的鞭上已被沫初晞独门**治好,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手指用药包扎起来,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药,将近一个月不能拿东西。
“阿尘……救……救阑珊。”
朔尘缘疼惜的凝睇着已经烧糊涂的人儿,怜惜的摸着她的脸颊,“快醒来,要救的人已经救了,别担心。”
雪狼也趴在床沿处看着它的主人,虽然身体的毒解了,脖子上的伤痕还缠着绷带,后背的伤痕也光秃秃的。
“你倒是忠心,为心儿受重伤。”朔尘缘抬手抚了抚雪狼的毛,雪狼的忠心护主已让他彻底接受了雪狼。
房门外。
“好想看看夫人怎么样了!”南北坐在他家爷所在房间的屋子外,看着阳光正好的天空,哀叹自己的疏忽与失职,如今爷还没心情处置他。
双易担心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尘王能照顾好小姐吗?”一个大男人能伺候好小姐!
因为战莲心在双易、阜崖的保护下受了伤,朔尘缘不准他们靠近,自从他们从东宫回来,他们就再没有见到小姐了。
“你们太疏忽了。”阜禹难得正色的说话,此话一出,除了东南,其余几人都是一片羞赫与自责。
“我要回竹屋阁,等小姐醒了,你告诉小姐。”阜崖垂眸看着手中的剑,他的功夫还差的远,居然被人拖住,不能以最快速度救小姐,他该回去历练历练,小姐有那个人护着他也放心。
“决定了!”阜禹看着那个意志消沉的男人,“何时回来?”
“悬壶美伊时,我会回来。”阜崖抬头看着双易,“好好照顾小姐。”
双易点点头,如果可以她也想回竹屋阁历练一番,可是现在小姐身边不能离人。
哎!看来他也快要回朔天了,南北惆怅的想着,脑门一阵剧痛,“你干什么?”阿南愤怒的看着打他的人。
“谁让你胡思乱想跟个女人似的。”东北一副你打我啊的模样。
南北忽然想到自己的未来,又泄气了,“懒得和你说。”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爷想起他以后,面对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