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啊。”
芙莉嘉虽然是一脸病态,但仍然微笑着对弗雷说道:“我就是想站起来走走。弗雷,你在看什么呢?”
弗雷惆怅地朝夕阳望去并说道:“儿臣在看落山的残阳。”
芙莉嘉摸了摸弗雷的头,略带感伤地说道:“弗雷,你别太在意伯伦希尔刚刚说过的话。只要你记住,你在义母和你义父的眼中是我们最好的孩子就行了,用不着去理会任何人对你的偏见。”
“嗯。”弗雷苦笑着点了点头,依旧用双眼望着西坠的赤乌。
芙莉嘉陪着弗雷一起眺望着落山的太阳,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待太阳渐渐西沉,只剩一缕阳光时,弗雷忽然问道:“义母,是不是太阳就算再怎么散发出无限的光辉,但最终总是要落山的,对吗?”
芙莉嘉感伤地看着弗雷的侧脸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悲观呢?”
弗雷再次苦笑了一下说道:“义母,对于有些人来讲,有些事情,是与生俱来的。就算再怎么想要改变,最终可能都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芙莉嘉深吸了一口气,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弗雷啊,不是这样的。你今天看到太阳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可明日一早太阳是不是又要重新升起呢?”
弗雷眨了眨眼看着芙莉嘉,没有作答。
芙莉嘉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弗雷说道:“弗雷,你在义母和你义父的心中就像是那轮红日一样,在它沉入西山的时候,就像是你在遇到挫折、嘲笑和困难时一样的情绪失落和低迷一般。可你最终都能够像从东方初升的太阳一样,奋发图强,不惧坎坷,最终都能高挂在蓝天之上光耀四方,普照大地,对吗?”
弗雷突然咧开嘴笑了,笑得是那样地由心而发。
芙莉嘉也笑了,她再一次摸了摸弗雷的头说道:“弗雷,我们进屋吧。”
“好。”弗雷点了点头,随芙莉嘉一起离开了阳台,回到了芙莉嘉的寝宫中。
西边的太阳所留下的最后一抹阳光逐渐消沉,晚霞仍然映照在西边的天空,红枫叶也仍然飘散在晚霞的周围,显得是那样的婉约,那样的绝美。
弗雷的回忆再次告一段落,他那美妙的琴声中完美地展示了对母亲的眷恋以及对博爱的追忆。这时弗雷所演奏出来的乐曲已经冲破了与凤凰琴的乐声所交接的中线,泰山王已经感到凤凰琴的琴音已经无法打败弗雷用一支普通的里拉琴所演奏的乐声了。此时泰山王的汗珠不停地从他的额头上滴落下来,他只得用凤凰琴的琴音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一道结界,意图不被弗雷那美妙的琴声攻击到自己。
弗雷已经感到自己的琴声已然占据了上风,但刚刚领教过凤凰琴威力的他心中十分清楚,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打败泰山王,凤凰琴的琴声是始终有能力再次反戈一击,战胜自己的。
弗雷仍然忘情地拨动着里拉琴的琴弦,他那取胜的决心将他的思绪带入到了第三段回忆之中……
第四乐章。
水族自治领,孟冬,月夜。
勒拿湖上。
一叶扁舟荡漾在微风轻拂的湖心中,一对热恋之中的男女坐在扁舟上,一个坐在船头,一个坐在船尾。两人互相深情地对视着,许久都没有说话。
女孩忽然笑着看着男孩说道:“弗雷啊,你就这么喜欢一直这样看着我吗?”
弗雷也笑着前倾着身体,用双手托住了自己的两腮并说道:“我就是喜欢这么看着我的温蒂妮啊。就算是一直看下去,看到老死,我都感觉还看不够呢。”
温蒂妮笑着撇了撇嘴说道:“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
弗雷眨了眨眼说道:“才不是鬼话呢,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真的希望一辈子都把你抱在怀里,哪儿都不让你去。”
“讨厌,你好坏。”温蒂妮一下子站起身来,撅起了小嘴说道。紧接着温蒂妮便转过身去,背对着弗雷,脱去了她身上那件美丽的霓裳。
弗雷瞪大了双眼,看着全身仅剩下一件胸衣和一条三角裤的温蒂妮的背影,弗雷顿时血脉喷张。
温蒂妮转过脸来看着弗雷,故意嗔怪地说道:“我不陪你玩了,水族还有很多事务等着我回去处理呢。你自己一个人在勒拿湖上划船吧,我要回家了,再见。”
说罢,温蒂妮一个鱼跃,一头扎入了勒拿湖中。
“哎!”弗雷连忙起身想要留住温蒂妮,但跳入湖中的温蒂妮转眼之间便消失无踪。
弗雷捡起了温蒂妮留在船上的衣服,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只得面向四方不停地大喊道:“温蒂妮!温蒂妮!”
弗雷坐下来,摇起了双桨。他一边划着船一边借着月光在已经结出一层薄薄的冰凌的广阔的勒拿湖的湖面上寻找着温蒂妮的踪迹。
弗雷一边喊着温蒂妮的名字一边四下里张望着,但仍然没有见到温蒂妮的半点踪迹。
弗雷感到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他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仅剩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