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纳挣扎着爬起身,低头看到一道长长的伤痕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胸腹之上,鲜血沿着伤痕滴落下来。南纳拼尽全力爬起身,绰过插在地上的虎翼刀,跑到乌图的身旁将乌图扶了起来并问道:“乌图,你还好吧?”
“父亲,孩儿没事,您怎么也……”被希芙一脚踢在被弗雷打伤的部位的乌图看着受伤的南纳说道。
“我没事,我们赶紧走。”南纳说道,之后南纳朝着对垒的两军大喊道,“撤退!”
南纳和乌图相互搀扶着向宗动天国的方向走去,只见所有的宗动天军官兵在听到南纳的命令之后也跟着南纳和乌图向宗动天国方向溃退。而恒星天军官兵见状则乘胜追击,持续打击着溃退的宗动天军。
希芙跪在地上,将戴因斯莱夫剑插在地上并紧紧握住,从而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只见她的头搭在握着戴因斯莱夫剑的双手上,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一些土师士兵急忙冲到了希芙的跟前,将她扶起来坐在地上,士兵们不住地喊道:“族长!族长!”
希芙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环视了一圈蹲在她周围的土师士兵,而后托起手中的戴因斯莱夫剑,有气无力地说道:“本座死后,将戴因斯莱夫剑交给诺姆。诺姆便是土族新的族长,明白了吗?”
希芙身边的一名土师士兵颤抖着双手,接过戴因斯莱夫剑哭着说道:“明白。”
其余的土师士兵也都跟着哭了起来。
希芙继续缓缓说道:“把埃吉尔侯爵的波塞冬三叉戟交给温蒂妮。告诉她,她是新的水族族长,明白了吗?”
“明白!”所有的土师士兵同时哭着应声道。
希芙勉强地笑了笑,她用力回过头去看着埃吉尔的遗体。她慢慢地爬向了埃吉尔,一旁的土师士兵哭着伸出手去喊道:“族长。”
希芙慢慢地爬到了埃吉尔的身旁,她将头枕在了埃吉尔的胸口上,轻声地说道:“埃吉尔,我们两个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说罢,希芙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族长!族长!”土师士兵们冲到了希芙和埃吉尔的身边,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天空中突然奏响一阵庄严的圣乐。土师士兵们纷纷止住了哭泣,诧异地朝空中望去。只见天空中忽然放出万丈金光,两位天使正立于云端之上。
土师士兵们瞪大了眼睛望着两位天使,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其中一位天使对另一位天使说道:“乌利尔,我们把他们接走吧。”
另一位天使点头说道:“好的,加百列。”
此时土师士兵们大悟道:“原来是水族和土族的两位守护天使——加百列天使长和乌利尔天使长。”
云端之上的加百列和乌利尔扇动各自背后的双翼,从云端之上缓缓降落下来。当二人降落到埃吉尔和希芙的身旁时,土师士兵们纷纷让开。但见乌利尔抱起希芙的遗体,加百列抱起埃吉尔的遗体,两人又慢慢地飞回了云层之中。这时,天空中所放出的万丈金光逐渐消失,奏响的圣乐也是渐行渐远。
土师士兵们含着泪望着天空中的云层说道:“族长,埃吉尔侯爵,祝你们一路走好。”
正所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三天后,水族自治领已是风平浪静,温蒂妮也已经从亚斯格特返回了水族自治领。
手中紧紧握着一枝红豆的弗雷正在勒拿湖附近一边跑一边四下张望着,并不时地喊道:“温蒂妮小姐!温蒂妮小姐!”
弗雷偶然发现温蒂妮正站在勒拿湖畔,双手捧着波塞冬三叉戟,眼角挂着一丝晶莹,惆怅地眺望着远方。
弗雷慢跑了几步靠向了温蒂妮。待凑近温蒂妮时,弗雷不再慢跑,而是默默地走到了温蒂妮的身旁,也略带惆怅地看着她,轻声地喊道:“小姐。”
温蒂妮没有转过脸来看弗雷,而是依然迷茫地望着远方,轻声说道:“弗雷侯爵,奴家没事,奴家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弗雷仍然看着温蒂妮说道:“小姐,本座刚刚到水族族长府找过你,府上的侍从和婢女们说你到勒拿湖来了。本座就是因为知道你心里很难过,怕你出事,所以便急忙赶来了。跟本座回家吧,回到现在已经属于你的水族族长府吧。”
温蒂妮没有说话,始终眺望着远方。弗雷看了看她,也随着温蒂妮的目光向远方望去。
过了一会儿,温蒂妮仍然望着远方,忽然问道:“弗雷侯爵,您知道在一日之内同时失去父亲和母亲是什么感觉吗?”
弗雷也惆怅地眺望着远方,没有转过脸来看温蒂妮,过了几秒钟才回答道:“本座不知道。”
温蒂妮伤感地说道:“可奴家却经历了这种感觉。这感觉真是让人刻骨铭心,没齿难忘。”
弗雷点了点头说道:“本座能体会得到。”
温蒂妮将波塞冬三叉戟抱在了怀里,继续说道:“先父让奴家接替水族族长的职位。奴家如此瘦弱的肩膀,怎么能扛得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