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又被软禁了,不同前两次的软禁,这次说是囚禁更合适一点,暗无天日的一间仓库里,除了头顶一盏整日嗡嗡作响的电扇,再没有其他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
地方很大,周围很空,萧离试着找一些东西垫下脚,看一下外面是什么情况,但是除了几个零碎的瓦片,能用的东西一件也没有,一日三餐也不似先前的大鱼大肉荤素搭配,几片面包,一瓶矿泉水就是她一天的伙食。
疯狂的反抗过,但无济于事,她甚至都不明白,慕辰逸为何如此冷血的对她?
她不就是出去了买了点东西,暴漏了身份,至于这么惩罚她吗?他处理不了,可以让唐珈叶来处理,干嘛要摧残她的身心,折磨她的肉体,还控制她的自由?
他凭什么?
冷静的时候,萧离也仔细分析过,慕辰逸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如果不是因为她暴漏的身份,那还能因为什么?
做了好多的分析,都被自己一一否定,如果说慕辰逸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如此,也就罢了,但是他明知道她是唐门的继承人,还敢这么对她,必定是什么重大的事挑战了他的底线,让他失去了理智。
什么重大的事,让他疯狂如此?
难道……
萧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身冷汗,不,不会的,他不会知道她想杀他,十年前的事情,他早就忘记了,再见她时,他甚至都认不出她的容貌。
虽然否定再否定,可萧离的心始终无法安定下来,除了这个,她再也找不出让他这么对她的理由。
一连着好几天,萧离的精神都十分恍惚,睡觉也不踏实,半夜经常被恶梦惊醒,梦见慕辰逸提着刀要杀她,她满脸是血的低声求饶,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梦境里的龙翼天眼睁睁的看着,却不上前阻扰,他说,萧离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活该如此。
你活该如此,活该如此,活该如此……梦里的话,如同魔音灌耳,无限循环在她耳边,她醒来的时候,通常都是一头的冷汗。
这一天,她不知道几点了,只知道头顶斜上方一个半米见方的口子型天窗渐渐的亮了起来,她算了算,五天了,她已经被困在这里整整五天了,如果再不能出去,她真的要精神崩溃了。
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仓库的门缓缓的被打开,沉重的锁链碰击的声音,在安静的早晨,声音显得格外大,萧离站了起来,看向那不断扩大的亮光,许久不见太阳,阳光虽弱,可还是刺的她眼睛生疼。
渐渐的适应光亮,她看向门口为首的人,不是慕辰逸,是岑奇,她上前走了几步,冷冷的看着岑奇,几天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脸色很是苍白,“是要把我拖出去杀了吗?”
她的口气无所畏惧,心里其实是极其恐惧的,从慕辰逸这几天对她的态度来看,他对她根本没什么感情,可以随时为了某个利益牺牲掉她,人在未知死亡面前总是敏感又脆弱,她突然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方案,当日为何不直接跟慕辰逸拼个你死我活,不然,今日也不会受他如此无情的折磨。
岑奇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言语,挥了一下手,就有两个保镖过来架住萧离,拖着她往外走。
萧离跟龙翼天学过几天功夫,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对对付地痞流氓还凑合,在专业练家子面前,她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萧离大喊,没有人回答她,岑奇甚至都没再看她一眼,就上了一辆车。
萧离被压到另外一辆车上,她惊奇的发现了卫平,她像是见到亲人一样激动,双手不自觉的抓住他的胳膊,“卫平,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卫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看都不看她一眼,甩掉他的手,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萧离啊,那天你跟我一起去买……”一眼瞥见他背心下的伤痕,情急之下,她撩开他的衣服,“你身上怎么回事?受伤了?”
卫平一把推开她,粗暴的低吼,“慕太太,请您自重!”
自重?萧离的脑子有一刻的短路,她不过是出于关心,查看一下她身上的伤,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怎么让她自重?
开车的保镖忍不住开口,“慕太太,您如果真为我们好,就离我们远点吧,那天卫平为了保护你,与你有了点身体上的接触,被那帮记者夸大报道,慕少明明知道哪些报道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还是把狠狠的惩罚了……”
“够了, 别说了!”
看得出,卫平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他对慕辰逸忠心耿耿,对萧离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那帮狗屁记者怎么会捕风捉影的胡说八道,偏偏慕辰逸竟信以为真,对他施以重罚不说,连当日值班的兄弟也连累了。
“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伤,是慕辰逸打的……?”
开车的保镖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从后视镜里碰上卫平凌厉的眼神,顿时噤了声。
“他是不是疯了?”萧离气的大吼,他对她一个人就够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