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王斗和史进辞行。史进忙问何故,王斗道:“家父不知近况如何,说是到延安府来个音信,转眼一晃一年多,总是没有音信,我心实在是放心不下。和师弟道别,到延安府去寻父亲。”
史进道:“师兄要找师傅,那是正事,师弟不好阻拦。只是师兄要走,务必让大郎跟随。”
王斗道:“父母在,不远游。大郎且安心在家照顾太公,有石秀兄弟陪我,大郎尽管放心。”
史进道:“师兄,大郎有些舍不得你。”史进不由挠了挠头。
王斗道:“大郎,家里要你多照顾,有事多和朱武他们商量。大郎和朱武他们兄弟还是投缘,有些事我都和朱武兄弟交代在信中了,到时你们自知。鲍旭兄弟大郎多照顾些,是师兄对他不起,若他胡闹,且忍让些。”
史进道:“都依师兄,放宽心吧。”王斗和众兄弟辞别,带着石秀前往渭州。
王斗石秀二人一路晓行夜宿,这日来到一座山头,但看那山极是险恶,山崖陡峭猿长鸣,深谷幽林兽嘶吼。
石秀不由对王斗道:“哥哥,这山如此险恶,恐有强人出没。”
王斗笑道:“也不知这山是什么山,却是一座险要之地。至于那些蟊贼,若是不开眼撞上,那只能怪他们倒霉。你我兄弟也好久没有练练手了。”
石秀道:“哥哥说的也是,许久不较量些枪棒,真的有些手痒。”二人正谈笑间,远远的传来人的喊叫和悲鸣声,二人心知有异,互看了一眼,急速向着那打斗处赶去。
二人赶到地方一看,不由心中气愤不已。只看一位六旬老汉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旁边是一辆空了的板车。不远处一位女童,大约十岁上下,紧抱着一棵树,呜咽着不愿离去。有一个汉子在女童身边撕着女童的手,想把她拉走。旁边三五个大汉拿着看是抢来的包袱,对着那女童旁边的汉子喊道:“麻四,你快点,一个女娃都对付不了,力气都弄哪里去了。”麻四一听急了,对着那女童怒吼道:“女娃子,快松开,不然爷爷砍掉你一双手。”说着,麻四拿起手里的朴刀,对着女童狠狠的威胁着。
石秀见此情景,怒火中烧,大踏步向着那麻四冲去。那麻四见石秀恶狠狠的扑来,也撇下女童,拿起朴刀对着石秀当胸戳去。石秀来速随猛,却也身手灵活,侧身躲过,随手一击便把麻四手中刀打下,紧接着一拳狠狠的打在麻四的脸上。麻四头晕耳鸣,胡乱在前面击打。不想突然后脑勺一击重击,麻四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不支倒在地上。
旁边的三五个大汉见状大怒,扔下手下包袱,拿起朴刀,对着石秀就砍。这边王斗哪能闲住,拦在三人面前。三人一看是年弱后生挡路,不由分说,举刀就砍。王斗双臂上扬,挡住兵刃,只听得乒乓声响,不见有半分伤。三人不由一愣。王斗却欺身而上,对着最左边那汉子就是一拳。那汉子觉得仿佛被金石打中,口吐鲜血,就此倒地不起。王斗接着又是两拳,干净利落的把剩下两人解决了。等王斗转过身来,石秀也已经把剩下的汉子给打倒了。那些汉子见王斗二人如此凶恶,再也顾不得什么,从地上挣扎着起来,狼狈地鼠窜而去。
那麻四一见同伙都跑了,也顾不得什么,挣扎的站起。不想那女童从地上拿起一把朴刀,从后背狠狠刺向麻四。麻四惨呼一声,回头一看,是那女童,正对着那仇气冲天的眼睛。麻四缓缓倒下,心中闪过一念:早知道就不应该多做杀孽。女童见麻四死了,转过身来,对着王斗石秀就是深深一拜。王斗劝起女童,不由得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这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姑娘,但见那女童头扎双角髻,一缕秀发随风微微飘起,显得有些娇柔。但你看到她那微微上扬的黛眉和有着坚毅眼神的丹眼时,就会觉得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那女童虽然隐约还在哭啼,可是那坚毅的嘴角却让人能感觉到是在强忍着悲痛。女童全身上下虽然只是麻衣布裙,却有种说不出的清丽脱俗。仔细看去,粉黛不施,有一股飒爽英姿扑面而来。
那女童止住泪眼,向王斗二人道谢。王斗安慰女童,让其节哀顺变,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女童声音特别好听,王斗感觉犹如天籁。王斗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自己又不真是一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随着那女童娓娓动听的声音,王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女童祖孙二人老家遭了旱灾,实在是何难活下去,不得已只得变卖家当,自老家去延安府投奔亲人,不想在这荒山野岭遇到强盗,爷爷被强盗中那个叫麻四的砍死,女童杀之为爷爷报仇。王斗问女童姓名,那女童似乎有点踌躇。
过了一会,那女童答道:“奴家小名梁玉奴。”
王斗喔了一声,不等他说话,女童下一句话差点让他的老血喷出。
“不过,我还是喜欢人称呼我为梁红玉。”那女童用清脆坚定的语气说道。
天啊,是不是真的啊,这个小萝莉竟然是梁红玉。王斗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遇到那个传诵千古,金山击鼓抗金的巾帼英雄。说到女中豪杰,王斗最佩服就是梁红玉,她出身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