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月明,照的四周通明。林中打斗的两人浑然不知月亮已经来到头顶。
朱武三人看着月下打斗的两人,不禁悄悄议论起来。
陈达道:“那厮如此无礼,哥哥怎么不狠狠教训他一顿。”
朱武道:“休得胡说,那人本性不坏。哥哥心情郁结,所以才想找人打斗。适才哥哥怕伤着你我,不曾下的大力。”
杨春道:“那厮力气好大,哥哥不当事吧。”
朱武道:“说甚傻话,哥哥自有哥哥的打算,看着点就是。”
天气虽凉,王斗和两人却是浑身上下热气腾腾,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打了半个时辰。初时朱武三人还看的津津有味,到后来,陈达和杨春已经和衣靠在树上,鼾声如雷。朱武一人无奈,走到一边继续盯着。
王斗越打越是畅快,越打越是舒心,越打越是悠闲。
鲍旭起初还不觉得,越是往后打,越是心惊。鲍旭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一只猛虎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左顾右看,甚是悠闲。不管自己怎么攻击,都伤不到那猛虎丝毫。
王斗心如明镜一般,不知道自己是否机缘巧合,无意间再次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王斗只知道,在自己的感官中,鲍旭的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明朗。王斗梳理着心中的感受,全身上下随着意念而动。
鲍旭再也按捺不住,一招玉石俱焚,只把一旁的朱武吓得是失魂落魄,亡魂直冒。
王斗这时却说不出的写意,不见有什么,双手微微上扬又轻轻向下一压。没等鲍旭杀到王斗身边,一个强烈的威压自上而下重重的击在鲍旭身上,鲍旭重重的倒在地上,巨剑也落在了一边。
朱武这时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道:“哥哥,你再不发力,差点被你吓死。”
王斗拿起旁边的巨剑,接着上前扶起鲍旭。
王斗不由得苦笑,你瞧这糊涂账闹的。鲍旭道:“哈哈,哥哥不想你书生一个,却如此厉害,浑不似那三撮鸟。敢问哥哥姓名,鲍旭拜服。适才打的真是痛快,不知哥哥最后是什么招式,如此威猛。”
王斗笑道:“那里,不才王斗,这是家传伏虎拳中一式百兽伏首。”
鲍旭道:“哥哥,莫要文绉绉的,甚是难受。哥哥,那三撮鸟是怎么回事?”
王斗道:“适才和三个兄弟在此切磋,不想鲍兄弟误会了。”
鲍旭嘻道:“那三撮鸟,没甚本事。哥哥却和他们厮混。”
王斗不由拂袖而走。那边鲍旭愣了一下,莫名其妙。
朱武连忙推醒陈达杨春,跟上王斗,转身离开。朱武听见鲍旭那话,如何不恼,可惜打他不过,知那厮可能是个浑人,还是不理为好。哥哥真是好脾性,那厮却是好无理。
夜色已深,四周一片寂静。四处角落里隐隐的有蛐蛐的叫声传出。
鲍旭看着远去的四人,有些气那书生无礼,知道再上去也是自讨没趣,也不再追,胡乱在地上抹了几下,就势倒在地上,不一会就呼呼大睡起来。
“那个鸟人,拿水泼我。”鲍旭在林中醒来,四周全是鸟叫声。
鲍旭伸手往脸上一摸,顿时感到不对劲,连忙拿下来一看,顿时火冒三丈,骂道:“你们这群贼撮鸟,拉屎拉到老爷头上,看老爷不扒光你们的毛。喂,别跑,站住。”四周的鸟被鲍旭的喊声吓得是到处乱飞。
鲍旭骂骂咧咧的找到一处溪水,洗了把脸,净了净手。然后从包裹中取出些吃食,胡乱吃了一些,收拾一下朝着山寨走去。
鲍旭走到山寨时,顿时呆住了。只见来来回回的都是人,一些人都拿着一些木材和其他的东西,一些人在那山寨里面修葺着。鲍旭跑到山寨门口,大声喊道:“你们在此作甚,这是老爷的山寨,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
其中一人走了过来,看到鲍旭那样子,吓了一跳,忙道:“你这黑厮,在此闹甚,莫不是讨打。”
鲍旭一听,勃然大怒,道:“你们这群鸟厮,占着老爷的山寨,还问老爷我闹甚,找打。”
那人不等鲍旭说完,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陈家哥哥,有人来闹事,很是凶恶。”
陈达听得那人叫喊,忙停下手中活计,拿着点钢枪,来到山寨门口,看谁在此撒野。
鲍旭一见陈达,乐了,道:“你这贼撮鸟,在老爷山寨作甚,莫不是想找打。”
陈达怒道:“你这鸟人,欺人太甚,这明明是我家山寨,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鲍旭道:“老爷我昨晚已经看好此地,打算在此扎寨,不想却被你这撮鸟抢去。”
陈达道:“你这鸟人,你去问问这到底是谁家山寨,莫要再胡搅蛮缠。”
陈达说完,不理鲍旭这憨货,径直向里走去。
鲍旭不乐意了,从后背擎出巨剑,赶上前去对着陈达就是一剑。
好在陈达早有提防,拿出点钢枪回身挡住。旁边的喽啰一看事情有变,赶忙下山通报。
陈达知鲍旭力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