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宋清清强忍着不适,关切的循声问道,这里的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沈贯哈哈一笑,转过身来,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看来,我么这一路上不在寂寞了。”
宋清清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但她也是心思敏锐之人,那些过多的事情就不需要去问,只要有沈贯,所有的问题都将不再会是问题。
而她刚才就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渐渐的变得依赖沈贯,只要这个男人在她身边,就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安。
而小悦见了这场面就不行了,马上吐得昏天黑地,而沈贯一阵皱眉,将小悦抛给了水玲珑让她照顾,就向着酒楼走去。
酒楼内部极大,只不过如今这一片狼藉,还有几个伙计和掌柜跪在地上恐惧的发抖,不停的呼喊着饶命。
这些磕头虫实在是引不起沈贯的兴趣,而他的要求也非常的简单,只要不受到打扰就好,至于这点,掌柜的赌咒发誓,拍胸脯保证给贵人一个安静祥和的环境。
但他的保证做不做都一样,这件事情发生后,没人会来过来找不自在。
夜晚,昏暗的灯光下,一间散发着腐臭的地牢当中,不停的有着凄厉的惨叫传出,受刑的是一个家仆样的人物,他本是白天里惨死的六公子的跟班,平日里趾高气昂,但在这里就像是一只没有了骨头的狗,拼命的求饶。
而坐在檀木椅子上的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则是满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六儿子,一直是他的最爱,虽然这个儿子平日里胡作非为,跋扈惯了,但他从来使不得惩罚,这才酿成了今日的惨祸。
中年人脸上的肥肉在微微抽搐着,最后睁开眼睛,眸子中冰寒一片,对着那名跟班冷酷的说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照顾好的,至于你,拿你的命去给人家赔罪去吧。”
在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中年人就一下子苍老了几岁,他闭着眼拍拍手,身后一个黑衣老仆赶紧过来,将中年人扶起,一步一缓的脚步声缓缓离去。
没有人知道这位中年人心中的痛苦,沈贯干掉了他的儿子,他非但不能去报仇,反而得低三下四的去向对方赔罪,为白天之时赔礼道歉。
而就在刚才,黑衣老仆的话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幻想,这样的凶人,手段之狠辣,绝不是他们这些商人可以招惹的,如果对方不满意的话,那他的商队,覆灭也在旦夕之间。
第二日,沈贯和宋清清等人在用餐,这时,一个店小二轻轻敲了敲门,在得到沈贯的许可后,把一个木头盒子,还有一封信,一件礼单送了过来,就悄然退出去,对于眼前的这位强者,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是什么?”
宋清清满脸的好奇,她不认为沈贯在这里会有认识的人,就想要打开看看,却被沈贯一只手按住,只见他轻轻一笑,“你还是不看为好,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没什么好看的。”
“人,人头……”宋清清一下子呆那里了,脸上有震惊,还有些苍白,还有不解,“是谁的?”
“哈哈,这还用猜,就是那个昨天死了的小家伙的家人送来的。”说罢,沈贯随手将那封信一撇,就捡起礼单看了起来,越看心情就越是愉悦,“啊哈,凝气丹竟有三枚,通络丹,这是什么,也是丹药吗,蒲灵草,益血草,看起来还不错。”
沈贯咧着嘴大笑,还把礼单放在宋清清面前,即便是商盟长大的宋清清,也不由得为对方的大手笔震惊。
“这是为什么?”宋清清感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明明自己是无礼的一方,对方反而还送上了厚礼。
“不为什么,一来内是表达歉意,而来相和咱们结交,想把这件事就这么过了。”沈贯嘿嘿一笑,就不客气的将所有礼物都收下,然后叫来店小二,说道,“告诉他们,礼物我很满意,都收下了,叫他们放心。”
宋清清这才是震惊,沈贯的这一手,就意味着两家将会如同结盟一般,关系变得极为牢固,而沈贯看着有些疑惑的宋清清,淡淡一笑,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好处,如果我没有这强大的力量,那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最残酷的报复。”
宋清清身子一冷,这才明白过来,这看似皆大欢喜的局面,其实是暗中双方力量的一个碰撞,只不过赢家在他们这里。
对方的动作很快,仅仅是半个时辰,一个满脸是笑,和气生财的胖子,在一个黑衣老仆的服侍下,赶了过来。
这位中年人没有带任何的护卫,仅仅是带了一个黑衣老仆,只有商队当中的人才知道,这个黑衣老仆才是实力最强大的,而且忠心耿耿。
一进大门,中年胖子看到早已等候在此的沈贯,不敢迟疑,立即拱手作揖,歉然道,“这位公子,昨日是犬子无礼,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哎呀,这就是那名扬四海,富甲一方的刘掌柜吗?快快进来。”沈贯站起身来,满脸是和煦的笑意,将这名胖胖的刘掌柜请进包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