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里,滕会和佳慧都受到不很多的折磨,按田文学的意思,是要在看守所里慢慢地将滕会夫妻俩弄死为止,这样才能够将他对滕会一家的事情都掩盖住。当然,在田文学说来,这不算什么的,这样的事情只是交待几句,自然有人去做。而田文学的秘书,更是其中的主要帮凶,看守所那边是他负责安排的,而对折坳镇这边,对滕会一家的存在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在镇里,不仅将滕会和佳慧的家给搬空,还将他们的所有痕迹都要抹去。对滕雪也是,将她从小到目前的初中,不仅将所有档案销毁,还要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不准再提这样一个人,就要当从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
“当真是猖狂啊。”杨秀峰沉重地说。
“市长,如今在镇里张为保持了缄默,对镇里的工作不说话,对其他的事也不说话,估计也是体会到他们的决心和巨大的压力。如今,折坳镇不知道怎么田文学他们怎么威逼所有的人,大家对滕会一家都不再提及,我们到调查时,每一个人都说镇里没有这样的人,从来没有。”洪峰说。
“学校的老师也对滕雪的事情都不说话?”周叶觉得不可思议,行政里的人迫于压力,屈服于田文学等人,学校老师也会这样没有人性?连基本的做人原则都没有了?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存在吧。
“教师或许还不知道滕雪已经给对方杀害,对滕会一家是怎么样进行宣传的,没有人肯透露出来。如果用组织或用政治的名义,对于一个普通教师说来,他们又能够有多大的分辨能力?我们在学校里问到滕雪的事,他们只是一味地回避,倒是没有否认有这样一个人,学生里对说起滕雪,立即就说不清楚、不知道等,也都是在回避滕雪的存在。”洪峰说着他们在工作中遇到的情况,这些情况也说明了在折坳镇甚至在溪回县里,田文学等人已经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做恶只怕心里都觉得自己不过是意志的实现而已。
“案情大致明白了,也对田文学等人在溪回县里的情况大体地摸清了。接下来,就是要怎么样才能将田文学这样的恶徒给抓捕了,洪书记,有没有把握?”杨秀峰说,对田文学的清除,不仅仅是自己在政治上运作的需要,更主要的是要为溪回县除去一害,也要为死去的滕雪伸这不白之冤。
洪峰没有直接说,他在市纪委里很弱势,就算将田文学抓了,只怕也不会有作用。市里和县里会不会立即施加压力,甚至于市纪委书记腾云下令让人将田文学解救出来。想了想,说,“市长,现在的关键是对田文学犯罪的死证还没有掌握。举报者不肯站出来举证,而在折坳镇和溪回县县里会不会有人出来作证?要是没有这些,就算将他抓了……”
“滕会和佳慧不是还关在看守所里?会找不到他们?”
“没有把握。担心对方一旦惊动,会再施毒手,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会将案情弄得更复杂。甚至于在看守所里,会不会用滕会的名字,会不会另给他们做出假犯罪事实来,都有可能的。”洪峰说。
“那滕会在看守所里的事情,又怎么会给传出来?”杨秀峰说,“说明一点,举报者对看守所里的事有所知,或者,他在里面有朋友的。这一条线是不是可以找到看守所里的人,对滕会和佳慧进行保会,或者,就干脆直接冲到看守所里去,将滕会两人提出来?”
“难度不小啊。”洪峰说,“不说人手够不够,就算将滕会两人弄出来了,市里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他们的说辞对田文学的指控中能不能得到信任?”洪峰担心的是将案子闹出来后,市里压力过大,这样会将安全弄得更糟,甚至于将杨秀峰这个常务副市长都一起拖下水了。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所要的结果。
“市里那边我会去做工作的。”杨秀峰说的坚决,对陈丹辉和黄国友两人是不是还有什么组织原则,心里也不寄予多大希望,这案子闹将起来,陈丹辉必然会给波及到的,就算他抽身的开,今后在市里也不敢乱说了的。而黄国友会不会借机扩大自己的话语权,或者会联手来一起打压自己折腾外来的人,又不肯默认之前的格局和规则的人?这一点,杨秀峰倒是不会担心。
“市长,要防备李润这个人。退下去了,但还在市政协里,就算只是顾问,影响力不小……”洪峰对南方市的格局理解得更深刻些。
“这些都不要考虑,目前最关键的就是找到三个人:一是举报者,二是看守所里的知情者,三是田文学的秘书或他们做恶的目击证人。另外,滕雪的尸体他们是怎么处置的,一直没有查出来?”杨秀峰说。
“没有查出来,估计是田文学的秘书在操控这些,田文学会不会参与也不知道。他秘书之前在县里就有很不好的名声,但田文学却看到他是那种很讲义气的人,胆大心毒,又肯背事情,才选了他在身边办事。是一个很难拿下的人。”
“田文学的弱点在哪里?”
“市长,这个人平时少有接触,只是知道他胆大妄为、狂妄,对领导却又很有一套。其他的确没有接触就不知了。”洪峰说,周叶也表示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