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新的误解,也就忍下不说。
过一天,杨冲锋收到赵晓勤来电话,开始客气一番,东拉西扯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主题,但杨冲锋在接电话时,就意识到他不会为聊天而打来的。赵晓勤虽然和杨冲锋关系不错,但随着县委和县政府两边的矛盾渐渐形成,他哪里会意识不到这些?
杨冲锋自然有耐心,这也是一种斗争。和赵晓勤之间没有直接的矛盾冲突,但县委那边的影响是从方方面面的,斗争也就是方方面面的了。说完客气话,后赵晓勤说“冲锋,书记正忙呢。”
“是吗,那代我问书记好。”
“行啊。冲锋,先书记交待我一件事,说下午下班后想请你到家里坐坐。你有没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你想和什么酒,我好准备。”赵晓勤说着有点嬉笑的意思,杨冲锋听了后,也觉得很好,吴德慵书记有这层意思,那就是想要相互沟通的了。这样对县里的工作更有利些,而自己也不想和吴德慵这样一个亦师亦友的人,把关系闹得越来越难以理解。
当下就答应下来,说好了时间,杨冲锋自然也得好好想下。吴德慵是自己的老领导,对自己有着提拔之恩,但工作上来说,杨冲锋对他也是很敬佩的。从目前的处境说来,越来越多的人都在意识到县政府和县委之间的不和谐。官场里的人都很敏感,大多数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是用在揣摩领导的意图上,当然很多细节处就能够看到些蛛丝马迹来。按人们的思维习惯,杨冲锋要是和吴德慵闹别扭,多少人都会偏向吴德慵的,不是因为他威信之类的,而是因为人们都喜欢别人记住自己的情与恩,对杨冲锋这样的有着忘情忘恩的人,都会有讨伐之心。不过,之前杨冲锋却做了些工作,有孙定才老主席等一干老同志力挺他,也就不会有人随意乱说。
原先带文怡芳或带秦时明一起过去,后来也就决定一个人去。这种见面,知道的范围越小影响也会越小。提着两瓶五粮液,再带一个大礼包,就走进吴德慵家里的小巷子里。杨冲锋之前曾到过这里拜年看领导,那是第一次从京城回来。还记得吴德慵的小孩穿得根本不像一个领导家的孩子,他见杨冲锋提着东西,就警告杨冲锋不准进他的家。那种纯真,让杨冲锋记起还有一种感受,如今几年过去了,当年的瘦个小子也该长高了。
还是之前的那个铁网门,看上去比之前更锈蚀一些。杨冲锋走近铁大门正要用那大锁敲打,却见赵晓勤从里面走出来。“赵哥,辛苦你了。”吴德慵要请客,赵晓勤自然要出门张罗。开了门,两人往里走,赵晓勤说“我准备了酒,只是,今天有口福了。”见杨冲锋手里提着的可是五粮液,那种正牌子的。
“书记回来了吧。”杨冲锋说,就见吴德慵从家里出来,“书记,过来讨扰了。”
“欢迎欢迎啊,冲锋,过来就过来嘛,还提酒来,怕我买不起酒不是?”吴德慵说,脸上带着笑容,却总给人一种牵强的感觉。
进到屋里,见里面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变化,很简陋的一个家。吴德慵老婆在厨房里,有炒菜声从里面传来。杨冲锋本想走去招呼一声,却给吴德慵让到二楼书房里。
上回给吴德慵拜年时,也是到书房里坐,里面的书不少,看着有种书的气息。不想这样就那书房,更多的是一种身份摆设,就算帐里面看书,也给人一种显摆的意思。吴德慵这书房不大,那些书却有些旧损,不知道是经常翻找书籍还是经常打扫,没有什么灰。杨冲锋看着两满书架上的书,却没有说要结束看到意思。如今要看什么,到网上查找会很快的了。
三人进书房后,吴德慵尽量客气地让座,给人的感觉却有着分生。赵晓勤知道自己的角色,先就去泡茶,给两人端上,才给自己也泡一杯。今天为什么要在家里请客,赵晓勤心里明白,县里两大佬是合是分,以及今后县里工作的走向,都会有这次见面而发生很大的影响。看着本来是一阵线上的两人,赵晓勤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成为这样子了。
书记和县长真的是一个食槽里的两匹马?一开始的时候,两人那种默契就像杨冲锋还在经济小组里那是一样,可转眼间就发展到各行其是了。
已是见也不知道要找什么话题,杨冲锋知道自己最年轻,而两位都是自己的老领导,对自己都有着恩情,从私人的角度上说,自己内心里也尊敬着他们。也不等吴德慵先问,说“书记,记得第一次到这里来,天作特别可爱,见我手里提着一瓶酒,不肯让我进门,他那份纯真和书记您对他的教诲,那种震撼人心的深深的感动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心里,他如今该高中了吧。”
“是啊,都读到高一了,平时对他关心少啊。”吴德慵说,“总算品行没有学坏,算是最大的欣慰了。”
“那是书记您教育得好,在县里读,还是去市里?”
“在县一中呢。”
“天作本来已经考上柳市一中,书记没同意送到市里去。”赵晓勤在旁边补充说,“委屈孩子了,天作却没有什么抱怨,真是难得。”
“有心读书,就算在菜市场里也读的进。”
“书记还是怕天作到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