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那年,范夫人去世后,少爷性情渐变,和乡里野孩无赖混在一起生事。范老爷管不住,小姐和钱公子也劝不住,后来就断了来往。前年,小姐行过笄礼,钱公子行过冠礼,本是要谈婚论嫁的,可是钱公子却出了意外。”
秋儿停顿下来,范昭心内虽急,却不动声色,范昭知道,有时闭嘴比问话更有效果。秋儿看了看范昭,接着又道:“那日,钱公子看家里栽种的杏花开得甚好,知道小姐喜欢杏花,便亲自爬上树,要给小姐摘取最美丽的一枝。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人事不知。钱家花了许多银子,找了许多名医,钱公子救活了,却落下呆傻的毛病。少爷,你想,秋儿会希望小姐守着一个呆傻人过一辈子吗?”
范昭赞道:“秋儿,你家小姐虽熟读诗书,却没你有见识。”秋儿摇摇头,道:“小姐是识大义的人,哪象秋儿这么浅薄。”范昭马屁拍到马脚上,不禁脸上发热。秋儿又道:“不过少爷你说的也有道理,人不应该老是生活在过去,要好好珍惜现在才是。”
范昭心道:“这丫头春心萌动,情窦初开,如果撩拨一下,必为我所用。”秋儿看到范昭笑嘻嘻的样子,有些害臊,道:“钱家识得大体,本想解除婚约,不误小姐终身,小姐却道‘指腹为婚,当从一而终。’”
“唉哟,范昭,你这个畜生,怎么能起这样肮脏的念头?!”范昭心底自责。
秋儿不知范昭在转花花脑筋,接着道:“今年三月,小姐去庙里上香,为钱公子祈福,不料遇到少爷。”秋儿脸红红,不说了。范昭打了个哈哈,道:“想是范家少爷见儿时玩伴长大成人,花容月貌,定是百般纠缠。”秋儿点点头。范昭举起右掌,道:“秋儿,为了小姐的幸福,咱们击掌为盟。”秋儿脸儿红红,和范昭击掌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