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笙歌摇摇头,叹道:“攀比之心要不得啊!”
“你可晓得莫怀善与你的事,在仙界已传的沸沸扬扬。身为天穹山弟子,前任掌门的首席弟子,却与魔君重绯有染,与自己的师兄也是当断不断,你的名声在外,可不好听啊!”
柳笙歌无所谓地笑道:“那有什么,清者自清,重绯只是蓝颜而已,至于莫怀善,又哪里当断,哪里不当断呢?两眼一闭还哪管什么名声啊!”这些都是她的家务事,六界之人嚼舌根,只能说明他们舌头长,与她何干?
夜溯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两人聊了片刻,夜溯便送柳笙歌出了冥界。
等回到客栈,已经天亮好久了。
结算了银子,柳笙歌又往回走。
算着自己也才玩了几天而已,回去又要面对这些仙魔……心里就一阵烦闷。
广陵散的事算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等柳笙风自己破除封印了。
她还是很好奇那个荒唐的梦,梦到重绯重宁的地方都是真的,难道这个梦也是真的?
这件事最好不是真的,不然就算她是是千万年后来的灵魂也接受不了兄妹乱.伦。毕竟就算是二十一世纪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所以她问夜溯要了忘川河水,至于记川河水,完全是作为首次在冥界一夜游带的特产。
回魔宫依旧是往凤栖山的后山走的。到时发现重天也不见了。
她又发现了重天父子俩的共同点,都喜欢不声不响地走人。
她累了,也不想管这些事了,只要这些人最后都活着,她就别无所求了。
之后的日子都很平静,仙界的大军也离开了。只是觉得越来越疲惫,每天照镜子都会发现眼角多出的细纹。
短短十天,就好像老了十年一样。
对啊!她忘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鲛石损毁,再加上身体不足以承受容纳这么多的魔能,已经开始反噬了。
她在人界和冥界没有出现这种现象,因为那不是天上。
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她能活的日子,已经不超过一百天了。
原想就这么度过剩下的日子,哪想到有人禀报魔君和太子都出事了。
这厢柳笙歌才刚从床上爬起来,手脚还有些颤颤巍巍的。
没有要任何人服侍,自己到梳妆台前打扮。
一声素色衣衫,有些枯黄的头发用簪子固定住。看着镜中的影子,差点要尖叫出声。
才过了不到十天,怎么像个四十岁的妇人……
颤抖着手围上面纱,终于看不到那张苍老的脸。只露一双尚且灵活的眼,终于松了口气。
出事的地方还要人带着去,等到了那地方,看到那场面,又闭上了眼。
重绯倒在血泊中,看上去有二十来岁的重天用剑撑着半跪在地上,眼底全是恨意。
当时脑子里已经没其他东西了,匆忙跑回去探重绯的鼻息,那鼻息微弱得跟没有一样。
她是真的心疼重绯。
他是真的对她好,可是她的心里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了,对他的只有内疚。
他杀人如麻,却从未对她有个一丝冷意。他狠厉都不是他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
感觉他的体温一点一点凉下,心里那个空空的位置也好像被寒冰水浸泡过一样。将他半搂在怀里,试图让他热起来。
“笙儿……别哭,你不知……道,凤凰是不会死的么?”用最后一丝力气抬手帮她抹干了眼泪,看到她眼角的细纹,眸子颤了颤。“怪不得……”怪不得莫怀善要凤凰翎,“我宁可自己给你,你也……你也记得我的好。先前是我……忽略你了。”
柳笙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我知道你不会死,我还要做你的君后呢!你要死死了,谁来养我啊?你忽略我了!都怪你,若是不偷跑出来,又怎么会……”她知道重绯是在骗她。
凤凰涅,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他怎么敢随意许诺?
重绯将脑袋塞进她怀里,贪婪的呼吸着她清韵的香。
渐渐的,感觉到怀里的气息消失了,柳笙歌才颤抖着手,低头看他。
“重……重绯?”轻唤一声,想把他叫醒。
本源自看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