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拉着他的小手:“明明,走了,我们去上课了。”
然后看了看秦岩,他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漆黑的眸子里藏着轻浅的笑意。不明白冷漠如他,怎么可以跟小孩子聊得来,竟然还笑了。
反正她总也捉摸不透这个男人,也就索性不要再想了。她拉着明明的手往园里走去。
“林老师,为人师表,可不能在小孩子面前撒谎,不然可就成误人子弟了。”他对她的背影说道。
林玲回头对着他瞪眼,这个男人还真是喜怒无常,这才转眼的功夫,不但没有了刚才冷若冰霜的样子,还开起她玩笑来了。
明明很认真的看着秦岩,刚才的那个问题他似乎现在才想明白,对着他说道:“叔叔肯定是林老师的老公。”
林玲心里一颤,身上差点起了鸡皮疙瘩,看着秦岩的眼光也是怪怪的:“我看误人子弟的是你。”然后蹲下身子又对着明明佯装生气地说:“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叫老公吗?净在这瞎说,看我不告诉你妈妈,让她打你屁股。”
“那我就告诉我妈妈,林老师撒谎了,说老公是她朋友。”他不但不害怕,反倒调皮地反驳道。
林玲真是被他打败了,现在的小孩怎么都那么聪明呢?
“他真的不是我老公,林老师没有说谎。”她也认真地他解释道。虽然曾经在名义上算是老公,现在最多只能算是名义上的前夫而已。
下午的时候,太阳被乌云掩盖,天空只剩下一片惨淡的灰暗色。
今天又是秦氏集团开例行董行会的日子,十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围坐在偌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前,秦岩坐在中央董事长的位置上。他虽然年轻,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强者气势,还有眼中那睥睨天下的傲气却让人不敢小觑。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如既往的严肃又沉闷,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程万山用那双阴狠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秦岩,在他面前放着一本秦氏集团的财务报表。
“还请程董给大家解释一下,这几年通过财务部拨到你们项目部的资金都用到了哪些地方?”秦岩清冽的声音缓缓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
卓林心里一惊,天色微变,那些钱大多是经过自己的手流出去的,这要查出来,恐怕他程万山没事,自己倒是脱不了干系。
程万山到底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一下便恢复了镇定自若的表情,对着秦岩说:“请秦总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给你和在坐的各位董事一个交待。”他知道现在绝不是跟他硬碰硬的时候,而且那个东西程樱到底有没有交给秦岩,他还不能十分确定,只能先稳住他再说。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丛林里的猎豹,从容地盯着它的猎物,“我是可以等,但我怕外面的警察不能等。”
朱色的木门适时打开,肖扬第一个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刘祈山和上次跟着他一起来的四个警察,其中一个警察手中拿着一副泛着森冷银光的手铐。
刘祈山对着秦岩轻点一下头后,径直走到程万山面前,扬起手中的A4纸,页眉上赫然写着‘拘捕令’三个大字,页脚上盖着一个红红的公安局大印。
“程万山先生,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你从五年前就和越南的走私团伙在A市里进行一系列违法走私活动,我代表A市公安局正式拘捕你。”刘祈山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说得义正言辞,黝黑的脸上带着的是一个警察该有的那种叫做‘正义’的表情。
安静了一会的会议里一下子变得骚动不安,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齐聚在秦岩身上,再后来又是紧紧地盯着程万山有些惨白的脸。
程万山一看到刘祈山进来就知道大事不好,程樱一定是把那个东西交给了秦岩,里面清楚地记录着他贿赂A市的大小官员的金额及日期,更重要的是还有刘祈山最近一次参与走私的证据,那他肯定会为了自保而牺牲自己。想到这里,额头上浸出了冷汗,语气却尽量保持着平静:“我要见我的律师。”
“有什么话,到法庭上再说吧,小王,带走。”刘祈山的表情自始自终都没有变过。
就这样,程万山被戴上手铐带出了会议室,在门口时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秦岩一眼,恨不得用眼神就能将他万箭穿心。也怪自己太轻敌,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才在阴沟里翻船。
如果当初不把程樱送给他,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大概就是他此时最好的写照了。
会议室里秦岩重新坐回董事长的椅子上,凌厉的眼神扫视着端坐在两旁的几位董事,最后是看着卓林说的:“我做人的准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做事的准则是公司的利益高于一切。当然,如果诸位董事对我的能力或是管理上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还请提出来,我一定改正。但是,胆敢有人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伤害公司利益的事情,那么程万山就是最好的例子。”
会议室里一时噤若寒蝉,大家不禁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