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立在马背上,眼睁睁看着出战的七万士卒倒下一半,另一半跪倒在城墙下摇尾乞怜,能够活着逃回来的少之又少,不敢望身后一眼,那里已经成了尸山,恐惧让他们两腿发软,爬在地上大口喘气。
七万人!恐怖的数字,大半个铁勒行军,这一次进攻下丧失作战能力,死的死伤的伤被俘的被俘这是打得什么仗?未伤敌半分自先败。
是战术上的失败?还是铁勒行军战斗力上出了问题?薛仁贵从未面对如此惨烈的失败,不光是他,整个大唐都没有过,对日月军团两战二败,不可一世的铁勒行军将要变天啦!
郑仁泰早在日月军团发出两轮箭雨时就从马上栽下,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七万铁勒将士被困被击杀,一片片倒下……郑仁泰瞬间苍老了不少……
还有几万铁勒行军士卒在敌人的弓箭威慑之下,只要城墙上的那个刘遗忘一抬手,几万士卒没有一个可以活下去,薛仁贵不允许!不允许!!!要去救救他们
挥手制止跟在身后的亲卫士卒,现在他唯有单独前往,想和对付九姓联盟部落一样用决斗来解救这几万士卒的性命。
“团长,薛仁贵来了,是否射杀?”叶护乔达对薛仁贵恨之入骨,就是薛仁贵让他差点成为九姓联盟部落千古罪人,见到他单独前来,手中的弓箭早就瞄准。
“哼!没那个必要,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是,大唐杀神!狗屁不如。放他进入,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放箭,违者军法伺候。”
“是。团长。”何贵这话应该是对叶护乔达这个莽夫一人说的,也就他一人低声回答。
白袍薛仁贵单骑到城下五十步勒住缰绳,城墙两边跪地的士卒见薛副总管前来,一个个伸长脖子,眼神里透着渴望
“薛副总管!”
扑!一个士卒忍不住从地上站起来,奔向薛仁贵。箭插在后背,栽倒在地,死前两手伸向前,想要抓住什么最后无力垂下。
箭是叶护乔达发出的,何贵的一个眼神,让铁勒行军士卒死于箭下。
无力摇摇头,薛仁贵不愿再多看一眼身边,铁勒行军将士的尸首到处都是,还有喘息的士卒在哀号,抬起头望城墙上的日月大旗。
那个大胡子粗眉毛的刘遗忘竟然没在,代替他站立在大旗下的人好面熟,应该见过,在哪见过?薛仁贵一时想不起来。打马上前二十步,冲着城墙大声道:“薛仁贵前来一见,刘遗忘刘知府可在?”
何贵笑了,连同身边的护卫都笑了,能够站在中军旗下的除了刘遗忘和伊库他们之外还会有谁。何贵抬手,笑声停。
“呵!薛副总管久违了!不!应该说我们又见面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剃掉胡子的刘遗忘难道变化真的很大吗?何贵没照镜子看不见,感觉不到。
这这才是正在的刘遗忘,原来那个是经过化装的,身材没有变化,应该是,刘遗忘一直用假面貌示人,难道他真是九姓联盟部落派到大唐去的卧底?不会吧!薛仁贵想象力丰富得很。
城墙上的何贵不说话,薛仁贵顿了很久才说道:“想不到刘知府如此年轻,恕薛仁贵看走眼。”
“哈哈薛副总管前来是为了叙旧的吧?何贵年不年情好象跟您没关系,不过我们还真有旧可叙哟!想不到出一年多没见,薛将军就忘了还有田贵这个人,那个曾经宫里的总管,怎么样?现在还跟不跟我混?”反正已经是真面目示人,让他知道又如何。
“你是贵总管你”无法眼前的事实,贵总管在一年以前离开皇宫大内,皇后娘娘没有任何追究,想不到竟然成了西州知府。
宫里早有传言,这个贵总管是个假太监,为了寻找他晋阳公主离开皇宫,看来传言不假呀!那另外一个传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和他这个很乱一时间薛仁贵脑袋里有团糨糊。
“薛副总管救”又有人从地上爬起来,何贵取过叶护乔达手中的弓箭,拉弓就射。
扑!
草!准星不够,射到腿上,何贵不由气恼,把弓箭丢给叶护乔达,难得脸发红,丢人!二十步都射不中。不过身边的中军护卫没笑话他,都以为他就是要射人腿,还为他暗暗喝彩。
“不要何贵,既然大家是熟人,薛仁贵就把话放开说,你要怎样才放过墙下铁勒行军士卒?”刚刚被何贵射中大腿的士卒爬到薛仁贵马蹄前。鲜血一路过来,连杀过上百人的薛仁贵都觉得残忍,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
“呵!薛副总管很有气魄嘛!是不是我说任何事情你都能够答应?”在主动权在何贵手里,在日月军团这边,他想怎么样都行,想提什么条件都可以。
薛仁贵听何贵说完,马上接过话说道:“是!只希望你放过眼前几万士卒,哪怕你要薛仁贵的命。”
“薛仁贵,别拿自己当个人物。说白了,你的命并不比他们的命高贵,副总管又怎么样?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坨狗屎。”何贵当着十万人的面把薛仁贵比做狗屎,是对薛仁贵最大的侮辱,应该是一生中从未有过的耻辱。城墙上日月军团发出会心大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