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民族部落它不会惧怕侵略者,却对当地形成的政治形态有着无比恐惧心理,乌兰巴托的百姓同样是如此,部落大军除了驻守在原守备府邸的两个千人大队以外,其余人马都调派到西城门,把管理城镇的权利交给木木头人和他的两千部下收到明显效果。这里边和大唐刘知府阵前斩士卒也有莫大的关系。木木头人和他的部下把刘知府为了无辜平民,怒斩违抗军令士卒的消息在乌兰巴托传开,让老百姓明白这支大唐军队不会伤害他们,不会因为战争而迁怒于老百姓。就在当天傍晚城里的街道上已经有行人出现,对有这样的结果刘遗忘很是满意。
城里的安抚工作算是有了头绪,刘遗忘把部落大军下一段的工作重点放在乌兰巴托城池的防守上,前哨探马的范围在不断扩大,从乌兰巴托一直到了宗莫德(距离乌兰巴托二十里的一个小城镇,是九姓联盟大军回撤的必经之路,。刘遗忘知道九姓联盟会在近日内从杭爱山一带败下来,而他们最终在目标还是在乌兰巴托,以这里为支撑点与大唐铁勒行军展开对抗,这里也就是乌兰巴托会直接面对狗急跳墙十多万兵马的攻击,光是这三万部落大军是无法抵挡。乌兰巴托城池才三米左右,城门就更不用说,一根撞门柱轻而拿下,靠什么才能够抵挡十多万为了生存而拼命的大军,这个问题才是当前最要解决的。
床上的两个女人已经安然入睡,月满楼现在成了他的女人,熟睡的她脸上带有浓浓的笑意,今天的刘遗忘有些失去控制,明明知道了月满楼还是第一次,却如同中了邪样,无所顾虑的征讨索求,要不是有晋阳在,月满楼的第一次可能会成为一辈子的噩梦。
我这是怎么啦?……白天的战斗场面还在脑海里翻滚,一刀砍下后,活鲜鲜的生命就消失了!那个笑着死去的月氏士卒……不断问自己的刘遗忘根本无法入睡,轻轻走下床,披上一件外衣走出房间。
天上的雪花还在飞扬,大西北这一带的天气就是这样,到冬季雪就会下个不停,气温都在零下十多二十度,刚刚落在脚下的雪花化成水滴凝结成冰,长长的泠勾挂在屋檐下行成一排排琉璃,在雪的反射下发出细微的光芒。
历史的大趋势谁都无法改变,这是他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一直坚信的真理,如若不然就没有后世界的刘遗忘。李治以后的几十年就是那个女人的天下,她开创了一个伟大的时期,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足安泰,世界第一强大的的周朝。东突厥在天山之战就此衰败,逃亡的逃亡,归顺的归顺,九大部落逐渐与大唐汉民融合。刘遗忘想不到能够见证大唐这段辉煌的历史,血的历史已经开始在身边出现,还有三月二日,薛仁贵一次性活埋两万九姓部落降卒,想到这些刘遗忘不觉心惊胆战。坑杀二万!这是怎样一个概念?杀人魔王,法西斯,东条英机……
站在院外已经有段时间,肩头被一层雪花覆盖,眉毛上的雪融化凝固成冰,气温还在下降,刘遗忘打个冷战,抬脚时才发现脚下的鞋被泠冰粘住了,使把力,布鞋从底脱落。刘遗忘笑了,想不到自己琢磨了大半个晚上没有解决的难题被一双鞋解开。
没有睡意,刘遗忘来到他设立的部落大军指挥部,伊库现在是孤家寡人,一直守在这里,等候前哨探马从天山那边回来的消息,看到刘遗忘过来,揉揉红肿的双眼,干干笑了笑。
“伊库首领下去休息会吧!有消息我派人通知你。”让一个上了五十岁的来年人熬夜,真是一种罪过,刘遗忘很是抱歉的说道
“不用,我就一个人,到哪都是一样,上了年纪的人没有你们年轻人那么好的精神。”伊库老狐狸哪壶不开提哪壶。部落大军指挥部与晋阳的房间就是前后院,隔墙有耳,很是玩味看着刘遗忘。
难得在伊库面前红脸的刘遗忘现出少有的腼腆羞愧,黑脸微红呵呵笑道:“见笑了,您老也年轻过,有些玩意不好控制啊!呵……呵。”
急促的马蹄声在夜间响起,刘遗忘和伊库同时起身,他们最关心的就是杭爱山部落大军与铁勒行军的动向,这关乎到三万部落大军的生死存亡,希望最好的结果是铁勒行军在杭爱山全歼九姓联盟部落大军,以免战火烧到这里。
“报刘大人,伊首领……”探马在领下二十多度的大冬天汗流夹背,可见一路奔波的辛苦,刘遗忘端起身边的茶杯递过去,探马汉子也没顾虑什么,咕咕喝尽。
“刘大人!宗莫德传回消息,铁勒大军在二月二十六日在杭爱山与九姓联盟大军发生大规模战斗,行军副总管薛仁贵大发神威,三箭射杀九姓联盟部落三位大将军。九姓部落大军一片混乱,分成两路向东逃窜,铁勒行军在后紧紧追杀,一路上九姓以城镇为依托边打边撤,叶护三兄弟的败兵已经抵达布林,距离乌兰巴托百里。另外两部是由思结,多览葛部落组成,他们原本是准备向郑大总管投降的,可大总管没有接受,反而把两大部落的家眷抓起来赏赐给有战功的部下,两大部落只好逃亡,现如今已经到了宗莫德不远的达辛。”探马一口气把打探到的情况说出来。
战争提前发生,刘遗忘和伊库没有想到的,这样一来部落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