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冷风归顺了萧月影之后,君莲华愈加的惶恐不安,终日担心着萧月影会突然出兵,直逼清国的都城而来。她每日每夜地做着相同的噩梦,梦中是萧月影冷漠的脸,以及玄贞那双血红的眼睛。
随着萧月影的军队越发的靠近,她终于是忍不住再次向楚国发出了求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玄贞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那日,君莲华正在书房中写字,玄贞忽地就带了人闯了进去。
君莲华见到这样的阵势忍不住一愣,放下手中的笔,沉下脸来。
“玄贞,你来朕的书房做甚?”
玄贞不说话,对着手下几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便点了点头,直接上去,在君莲华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将她双手一负,死死地扣在手中。
君莲华这才终于慌了神,用力挣了挣却没能挣脱那禁锢,只得抬眼狠狠地瞪向玄贞,满脸的怒气。
“玄贞,你这是做甚?想造反不成?”
玄贞轻轻地笑开,缓缓地走到君莲华身旁,伸出手来捏住君莲华的下颔,迫使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怎么,永莲女皇到这个时候还放不下你那高贵的身份吗?”说这话的时候,玄贞是笑着的,只是那笑中带了太多的讽刺与轻蔑,让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看起来有些面目可憎。
玄贞顿了顿,捏着君莲华下颔的手忽地就放了开去,改用指背轻轻地摩挲着君莲华的脸颊:“啧啧,不愧是从小就养尊处优地长大的人,这脸蛋,还真是水灵的紧!”
闻君莲华身形一僵,眼神渐渐沉了下去。此刻她虽双手被负,却仍难掩其一身傲然的气质。
“玄贞,你可记得一年前是朕收留了你这个丧家之犬,给了你荣华富贵!如今,你却是要恩将仇报吗?”
“哼哼,恩将仇报?”玄贞冷笑出声,将手收了回去,脸上是一种嗜血的残酷,一双眼中隐隐透着暗红,让人看了有些渗得慌。
“君莲华,你扪之自问,你当初收留我是想利用我来帮你一统三国,还是真心想收留我?”
“但,没有我,你就是丧家之犬!”君莲华眯了眯眼,那气势完全不减她原来的高傲。
“所以,我要好好谢谢你啊!”玄贞笑着从广袖中掏出了一卷黄色的布帛,轻轻地在君莲华的面前摊开:“将它盖上印章,然后公于天下。日后,若本宫心情好,兴许还能让你做个皇后妃子什么的,若你不愿,哼!就别怪我!”
君莲华低头将那布帛看了看,她本也没甚在意,然而当她看到那上面的“禅让皇位”四个大字却是让她立时脸色大变!
他,竟是要逼宫!
君莲华抬起头来恨恨地瞪向玄贞,一双美目几欲喷出火来!
如今的他早已是她的夫婿,可谓是真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自认为也待他不薄,却没曾想他仍是不知足,竟是要某朝篡位!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玄贞,你竟然敢谋朝篡位!”
“哼!这天下还有何事是本宫不敢的?”玄贞冷笑着,手臂轻抬,手指在君莲华的命门上来回轻拂,那悠哉的模样,像是在逗弄宠物一般。然而,那笑容中却又分明带着股危险的意味。
那天之后君莲华便失了踪,谁也不知道那日的书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那天之后,玄贞便以皇夫的身份开始执掌朝政,总缆了大小事务。
待到君莲华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彼时,她已经有些神情恍惚了。几乎是君莲华出现的同时一份传位诏书便昭告了天下,其上曰她意欲将皇位传给玄贞。于是,玄贞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清国的国君。
当党灵将玄贞登基为帝的消息报告给萧月影的时候,萧月影只是浅浅地勾唇一笑。她一直知道的,那样的一个人,如何肯屈居他人之下?无论是白潜还是玄贞,他们似乎总是逃不过名利的枷锁。
命运似乎一直在重复着,她忽然有些疑惑,是不是长了那样一张脸的人便是要注定了会对自己的枕边人下手以求名利?
没有人回答她,留给她的也只是些莫名的伤感。
然而,她的伤感还未维持多久,他们便得到蕴灵已来到了玄贞的身边的消息。对于这样的事情,萧月影的第一反应便是:他们有一场恶战了!
傅玄灵却是负手一叹:“师弟,你终于是来了!”
钱白轻轻地抚了抚胡须,淡笑不语。
自打冷风向萧月影称臣后,他便终日里跟在了萧月影的身后,就如同曾经那般。只不过以前是在暗处,如今却是换做了明处。而连星辰,则整日里阴阳怪气地,对着萧月影时总是一副哀怨的模样。
她知道,他是在怪她没有将她的真实身份告知于他。
然而,要想在皇宫中生存,她的身份少一个人知道便是多一分安全,昔日的处境,却也容不得她如何。
很长一段时间里,成国与清国都僵持着,这对萧月影来说,很是头疼。要知道,战事若拖得太久,对于他们这种异国他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