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快步走出了楼梯间。
看着她的背影,司徒信淡淡的笑了,“嘴硬心软!你不理我,帮我就好了。”
走出楼梯间,她远远看到权慕天斜倚着墙壁,面无表情的在角落里喷云吐雾。印象里,他很少抽烟,这是怎么了?
脚步声把他从神游状态拉回现实,知道陆雪漫对烟味儿过敏,急忙熄灭了手里的香烟。
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她嘴角扬起的明媚的笑意,“拿到化验单了?”
“已经找医生看过了。”
男人的脸色不太好,某女本能的认为药物给胎儿造成了不良影响。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医生怎么说?”
“你自己看吧。”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他从上衣口袋摸出化验单。
“好啊!”
迅速在医学数据上扫了一圈儿,指标正常的非人类,以至于陆雪漫再三确认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结果很好呀!你干嘛苦着一张脸?”
看过史密斯传来的病例和诊疗记录之后,医生给出了十分中肯的建议。
除非白浩然抗过敏的药物成功通过专利审核并顺利投产,不然,留住这个孩子就等于把陆雪漫送进了鬼门关。
即使手术成功,也难保在手术过程中不会对胎儿造成伤害。
所以,即使它再健康,也注定要被提前终结。
结果再好,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查出个什么无法破解的异常,那样一来,他会心安理得的选择放弃。
“我哪有?”
她与男人有着相同的纠结,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个悲伤的话题,转而问道,“白浩然怎么这么着急跑回来?”
“药厂那边有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
他面带颓然,眼角眉梢带了几分慵懒和疲惫。每当这种时候,陆雪漫总会化悲愤为食欲,用美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晚饭的时候我没吃多少,咱们去吃宵夜好不好?”
走出医院,他深吸了一口气,侧眸问道,“你想去哪儿吃?”
“……望海楼。”
“好。”
与几年前相同,他们还是选了二楼临窗的位置。
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他们离婚以后。记得那天,他为了沈韵与街对面夜总会的小混混打群架。若非她超赞的车技,他早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当晚,权慕天神龙摆尾扭了脚,还由于聚众斗殴被请回派出所协助调查。
他与严家的恩怨情仇,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回想起他一瘸一拐狼狈不堪的样子,某女就忍不住发笑。
“想起什么了,那么开心?”倒了杯普洱放在她面前,直觉告诉权慕天,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被艾灸烧掉的腿毛。”
他浅浅抿了一口茶,还没来得及下咽,便华华丽丽的喷了。
“……”
接过纸巾,他抹去嘴角的水渍,抬眼望着她俏皮的模样,竟有些哭笑不得。
美滋滋的吃着苏杭船点,陆雪漫眼珠滴溜溜乱转,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开了口,“跟你说件稀罕事儿呗?”
就知道她来这儿不是单纯的吃宵夜。
“说来听听。”把热气腾腾的灌汤包推过去,权慕天不动声色的静候下文。
“那个……”清了清嗓子,她组织了一下台词,不紧不慢的说道,“杀害你堂妹的凶手不是司徒信。”
“我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舔了舔唇瓣,她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你知道这件事与谁有关吗?”
刚好我对夜佩慈的死有很多疑问,如果不出意外,经过和司徒信的交流,想必她已经知道了真相。
明知她故弄玄虚,权慕天没有拆穿,反而非常配合,“你说的这个人我认识吗?”
“不仅认识,而且很熟。”
微微拧眉,他笑着打趣道,“总不会是你吧?”
“你觉得呢?”送给他一个白眼,陆雪漫抓起桌上的牙线盒毫不客气的砸了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接住盒子,轻轻放回原位,他嘴角笑意明显,“漫漫,讲故事要有耐心。你这么凶,会吓跑听众的。”
“你倒是跑呀!像几年前那样,奔出去英雄救美。看看这一次,我会不会拯救你?”
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女人闷头吃东西,不再说话。直到菜上齐,他才从对桌移到她身边,“你说的那个人是男是女?”
赌气似的的扫了他一眼,陆雪漫冷冷说道,“不知道。”
“难不成是人妖?”
噗嗤!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嘟着嘴说道,“你脑洞开的太大了。不过,夜佩慈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
纳尼!?
这到底神马情况?
听完她的分析和推理,权慕天怎么也想不到堂妹的死会与严菁菁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