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面容似寒冰暴露在了烈日之下,这位叫做徐天衣的太一圣子,林奇越看越像百年前的萧凡,尤其是气质与一身奇遇,简直是一个模版里刻印出来的。
“不要胡说八道好吗,说的我好像救个人都不怀好意,别有居心似的。”徐天衣苦笑着摇了摇头,似对身后的少女有些无可奈何。
“难道我们的夫君不是这样吗?”又一位二十来岁的媚娘笑意盈盈,媚眼如丝道:“当年小柯也是这样被夫君骗上手的哩。”
“误会,那真的是误会啊。”徐天衣长叹一声,似乎非常头疼。
“是,是,是!我知道我们夫君素来怜香惜玉,只是看不得貌美女子受难,怎么可能有坏心思呢。”那自称小柯的媚娘抛了个媚眼,娇嗔一声说道。
“夫君,我去请两位妹妹过来吧。”
这时,大轿上,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利索道,一跃跳下车,就朝肖筱等人走去。
“妹妹,我家夫君有请。”白衣女子对肖筱身边的同伴视若无睹。
“呃,替我多谢你们家的夫君,过去就不必了,我已经是人妇。”肖筱也是源门级别的高手了,自然耳力出众,刚才的一番调笑之语,更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她早已经听在了耳内。
若非瞧在对方救命之恩上,听到这种轻薄浮浪之语,她早就恶言相对了。
说罢,更是下意识的凑到岩宵身边,挽住岩宵的手臂。
今日的岩宵已经丹塔的五品炼丹师,地位非凡,就是圣地的真传弟子,都要敬让三分,只可惜此时所面对的,是圣子……
“这位妹妹,请不要误会,刚才的只是调笑之语,正因为我们的夫君实在太可恶了,我们请你过去,是担心极乐宫少主此人睚眦必报,他报复不了我们的夫君,但会把仇恨转移到你们身上。”白衣女子淡淡的说道,说着,便忽然探手,朝肖筱抓了过去,暴露出了强大战力,她竟然也是一名雷劫金丹,和太一圣子一样境界。
“嘴上礼貌,却突然强行邀请,心机颇深啊。”林奇微笑一声,运转起万劫大自在功,把气质突然一改,容貌也变幻起来。
嗤的一道破风之音响起,白衣女子手背一痛,心神大骇,慌忙抽回就要抓到肖筱的手。
“魔功?”白衣女子的手背剧痛处迅速红肿,隐隐有一道惊天魔气蔓延。
“肖筱,岩宵,百年前,火乾城的故友,别来无恙啊。”林奇的声音,魔幻迷离的传递了下来。
“嗯?”太一圣子的双眸寒光一闪,声音中透着丝丝冷意,只见他身影一晃,便是落到了白衣女子身边,抓住白衣女子的手看了一眼,顿时之间,眸中的寒意又添了几分、
他的气息就如万年冰川突然发出雪崩,在场诸多人都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都一阵脊椎冰凉。
“没有人可以对我的女人出手,更没有人能在伤了我的女人之后,还能活下来,告诉我,你想要怎么死?”徐天衣目光如箭,盯着阁楼上帘幕之内的林奇,冰冷冷的道。
一番原本听起来该狂妄无边的话语,却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仿佛是娓娓述说着一个事实,他的话就是真理。
“这人魔修居然不知死活,触犯了徐天衣的禁忌,他死定了。”一些仙修幸灾乐祸道。
仙魔两道,原本就水火不容,最近一百年,这番关系更加紧张了,几乎被逼迫到了临界点,随时都可以演变成仙魔大战。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更何况是一名魔修,徐天衣的逆鳞就是他的女人,这魔修伤了徐天衣的女人,恐怕会死得很惨!”
“不是恐怕,而是一定会死得很惨。”
“嗯,我记得曾经有个不长眼的世家大少,调戏了徐天衣的女人两句,第二天就被徐天衣灭了满门,那位世家大少也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现在还在街上要饭……”
在场所有人,全都议论纷纷,都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林奇。
“怎么?你要杀我?”林奇晒然一笑,敢情是自己多虑了,把气质转变成魔修,完全是多此一举,根本就不需要制造所谓的仙魔冲突。
“我不喜欢有人站在高处与我讲话,你若不想死得太难看,最好现在就滚下来。”徐天衣没有看林奇一眼,只是淡淡的道。
肖筱与岩宵没有认出林奇,只是有些疑惑,但他们出生于火乾城,也算是个秘密,就连身边的同伴也都不清楚。
既然能道出火乾城,那想必就是故人了。
但,自己有认识过魔修吗?
一时间,肖筱与岩宵,都有些迟疑不定起来。
“夫君,灵鹫山的天姥到了。”就在这时,又一个美貌仕女凑到徐天衣耳边,低语道。
“嗯?”徐天衣神色一正,原本冷冽肃杀的气机一散而空,最后云淡风轻的看了林奇一眼:“你今天的运气好,这次,我就饶你一条小命,不过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你一样要死!”
说罢,这位太一圣子便化作一道幻影,连同白衣女子回到了大轿内,锣鼓声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