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拿那个人的人头来祭奠你的。”天鸣跪在张景的坟前,烧着纸钱,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石剑插在他身边,静静伫立。
一阵风吹来,纸钱随风而起,在这个荒郊上,显得有点凄凉。
······
天鸣安葬张景,再次回到院子时,已是夜晚。有点清凉的风,吹袭着天鸣落寞的身影,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显得悲凉。
“天鸣,怎么回事?”
楚天心一看到天鸣,立刻知道有事发生。停下手中挥舞的剑,楚天心来到天鸣身前。
“没事。”
天鸣深吸了口气,看了一下楚天心,说了两个字,眼神中掩盖不住的悲伤。
“快说,有什么事发生了?”
楚天心从来就没有见过天鸣这样子,除了上次药苦的事,在这两年里,在他印象中的天鸣,都是一个开朗的人。
楚天心怒视着天鸣,天鸣看了一眼楚天心,没有再说什么。
“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兄弟,就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楚天心怒吼着,对天鸣的隐瞒,他生气了。
“张爷爷死了。”
天鸣落寞地说了一声。
“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有个人来找我,二话没说,就想杀我,张爷爷帮我挡下了致命的攻击。”天鸣声音都在颤抖,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王光奇为什么杀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他是谁?”楚天心愤怒,他们来这里才两个月,根本没有招惹到仇家,不可能无缘无故有人寻仇。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从头到尾,他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如果不是那个管理员,可能现在我也被杀了。”
轰
楚天心愤怒,一掌拍在石桌上,留下一个掌印。
“你再想想,你最近得罪什么人?”
“要是说得罪,就是王府的少爷,我昨天看到他在殴打老人,阻止了他,没想到他丧心病狂,想杀我,我就打断了他的腿······”
天鸣越说越慢,眼睛越来越亮,开始找到事情的起因。现在他突然想起,今天,王进也在景德堂。而且,那个人,也是他带过来的。
“走。”
二话没说,楚天心走了出去。
“去哪?”
“报仇。”
楚天心虽然还没见过张景,但从天鸣平时的话中,他知道,那个张景对天鸣很好。天鸣如此伤心,也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仇,一定要报。
听到楚天心的话,天鸣心中一暖,也跟了上去。
他自己一个人打不过王光奇,加上楚天心的话,胜负还未知。毕竟楚天心一直以来,都在专心修炼,所以修为上,比天鸣要高一点。
······
乌云遮蔽了明月,蟋蟀的叫声渐渐稀少,夜黑风高,这是一个不宁静的夜晚。
“天心,我们从这墙进去。先找到王进,问出那个人的身份来历先。”
“好。”
夜幕下,两个暗影一跳,消失在高高的围墙边。
“先不要打草惊蛇。”
两个瘦小的身影在王府的假山花丛间行走,悄无声息。两人正是天鸣和楚天心。
“什么人?”
一个护卫怒喝,看向花丛,却不见一个人。挠了挠头,护卫一脸奇怪。
“难道我听错了?”
······
“天心,这个王府有点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找个人问问。”
“好。”
两人在屋顶院落间快速行走着,毫无声响,如同午夜幽灵,夺命无音。
两人突然跳到一个护卫前方,天鸣捂住护卫的嘴巴,楚天心用紫竹剑架在那个护卫的脖子上,将护卫拉进了假山后的花丛了。
“不想一辈子不说话的话,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架在脖子上的剑,如同黑白无常的勾魂夺命索,让护卫全身冒汗。恐惧让护卫不停地点头。
“王进住在哪里?”
“在东厢院的中间那个房间。两位大哥,我说的是真的,别杀我。”护卫一脸哀求。
击晕护卫后,两人便向着东厢房方向移动。
毫不费力地避开打盹的护卫后,两人进入到王府东厢中,整个东厢房,只有一间房间是亮灯的,两人很快就落到房门前。这里没有护卫,两人不必担心打草惊蛇。
“啊···啊···少爷,奴家好舒服。”
两人在门前,能够清晰听到房间中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天鸣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知道,王进已经被他打断小腿了,没想到受伤了还做这个,可见这种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不过两人并没有脸红耳赤,他们做乞丐的时候,有时也会去那些烟花之地,虽然没见过,但也听过好多这种事。
楚天心向天鸣传了个眼色,两人轻轻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