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的目光看着她,说不出话,也站不起来。
    她每每就惊醒,然后又一身冷汗的心惊肉跳的,短短不到半个时辰时间,她浑浑噩噩的睡着,已经做了四次同样的梦了。
    而每一次都要惊醒,每一次都觉得心跳得格外剧烈。
    心中总觉得十分不安,联想到突然半夜出门,她猛一咬牙,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道,“来人!”
    随着她身子的日渐笨重,马小雅也给她专门配了宫女伺侯,绯儿歇在隔壁屋,听见喊声,刚要过去,房门一开,有人急促的踏着步子进来,她一怔,倏然起身,整个人猛向前扑,来人低笑一声,抬手一掌拍在她的胸前,“区区女子,也敢自称什么不世杀手?”
    微胖的身形笑盈盈的走过来,绯儿瞪大了眼睛,“是你!”
    原来从一开始,夫人不信她们就是对的,可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们竟然就这样在宫中动手了吗?
    与此同时,绿腰听着这边动静不对,立时警觉,她努力的下床,双脚刚刚落地,青菊推了门进来,手里扶着一盘的红线道,“绿腰姐姐,可是要起夜?”
    绿腰额冒冷汗的扶着腰身道,“是你?”
    青菊笑,“绿腰姐姐说的是什么傻话?这屋里只有你,只有我,也当然就是我了。难不成还是别人吗?”
    手里的红线盘放下来,落在桌上,青菊一脸温和,又安宁的坐在桌边开始拿起了绣花棚,撑紧了白布绣花。
    手里血一般红的丝线,飞快的穿针引线,不多时,一朵红艳艳的牡丹花渐成雏形,绿腰站在地上,双腿已经发酸,发胀,但她片刻不敢松懈,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绣花的青菊,慢慢的抬步往门口走。
    “绿腰姐姐小心点喔,小心动了胎气,这大半夜的可没有太医呢。”
    话说着,青菊将嘴里的丝线咬断,绿腰看了过去,冷汗涔涔。
    “为什么,不绣完它?”
    只有花的形,而没有花的媚,尤其那如血一般的红线,莫名让绿腰心里发紧,竟是喘不过气来。
    青菊难得笑盈盈,见多了她平日的淡然,又何必见过她如此娇媚的一面?
    “绿腰姐姐也想到了的,不是吗?”
    她起身,将手里的绣花棚子扔在一边,一步一步走过来,笑意盈盈的双眼,从上到下的望着绿腰,绿腰慢慢后退,冷汗打湿了衣裳,一边摇头道,“不……不要!”
    孩子是无辜的,是无辜的。
    “这时候,也轮不到绿腰姐姐说不要了。”
    青菊仍旧笑着,红色的丝线缠缠绕绕的抓了一把出来,又慢慢的缠在手上,轻轻的道:“姐姐莫怕,不疼,一点都不疼的。姐姐怀了双生子这么辛苦,天女大人不告诉你,难道妹妹还能害姐姐不成?”
    双生子,双生子!
    绿腰眼睛猛的瞪大,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怪不得肚子会这么大,怪不得夫人不让她在身前伺候了,怪不得她身边派了这么多宫女一天到晚的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原来,原来是……
    她心里一热,嗓子里就像堵了层棉花似的,夫人对她这样好,可惜她此次,是终躲不过去了吗?
    “真是蠢货!”
    青菊看着她,怜惜的叹一声,“可惜天女对你这么好,你也这么的忠心于她,但今日,却仍旧是她连累了你。”
    手里拿着红线,慢慢的走近,绿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