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浪?
    说话间,马小雅已经捧着茶进来,先是递了一杯给苏非,苏非笑嘻嘻接过,“美儿,这茶闻着香啊,是上好的雨前龙井,还是碧螺春?”
    马小雅白他一眼,“少贫嘴。欠我的银子,记得还我!”
    啥?
    苏非怒了,“我什么时候欠你银子了?你这张口闭口就要钱,还有没有点风度了?”
    马小雅道,“风度都是用来骗人的,我要那东西干什么?你当时答应我的,我让苏雨住进六王府,暂避前太子纠缠,你答应给银子的,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曾经的往事,还历历在目,可眼前的一切,已经天翻地覆。
    苏非顿时也记起了这回事,眸光也跟着黯淡下来,声音略带苦涩道,“苏雨……她还没有回来。”
    “我知道。”
    马小雅说,“她曾经在淮阴出现过,你也派人去找过了对不对?”
    苏非沉重的点头,“是找过了,可是也没找到。”
    那个丫头,到底为什么非要跟他别着这股劲?这都多久了,她还一直在外不回家,难道要急死他吗?
    “放心。苏雨的生活,过的比你要好得多。你只知她在淮阴府出现过,那你可知道,她却差点杀了我?”
    当日翠香楼出事,她苏雨功不可没。
    那么多的人,虽然说都是青楼女子,可也都是命,她一下子就全部给毒死了,苏雨的心狠手辣,也由此可见。
    “什么?这不可能!”
    苏非震惊的脸色都白了,“苏雨她从来都连只鸡都不敢杀,她是那么一个善良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小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看错了?翠香楼的事,不是她干的,是不是,是不是?”
    苏非失控的冲上前,两手抓着她的肩用力吼着,马小雅被他晃得难受,用力推开了他,冷静的道,“到底是不是她,你心里难道没个底吗?翠香楼大火一事,想必你也早已知道,那翠香楼仅仅一瞬之间就死了那么多人,也不是空穴来风。苏非,对于这事,我们都得冷静,我并不是要她给谁偿命,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苏雨,已经在你不可预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因为心中对她的嫉恨,苏雨便可以下狠手毒杀那么多人,马小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想,都觉得不可饶恕。
    “不!我不信,这不是真的。我去找她,我一定要找死她!”
    苏非惨白了脸,失魂落魄往外走,马小雅想要喊住他,可想了想,又算了,直接喊了门外的地一道,“你跟着他去,别让世子爷有危险。”
    眼下大周刚定,一切都在百废待兴,难道也不会有七爷的余党藏在暗处蠢蠢欲动。
    地一应声去了,马小雅一直努力挺直的背影,才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慢慢的软了下来。
    “阿玉。”
    她软软的说,脸色带着疲惫,“你说,当初翠香楼死了那么多人的,是不是都是被我间接害死的?”
    恍恍惚惚中,她总觉得心口上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傻丫头,一切都是命,这些又怎么会与你有关系?若是非要说谁害死了谁,那也只能说……造化弄人。”
    撑着身子站起来,他走到她身边,将她软软拥入怀中,心里的怜惜慢慢从心底涌起,没有任何旖旎的情感,只是用力的心疼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