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虽然为人善良,脾气也很好,但却不会平白无故就给人欺负,做别人的出气筒。
他看着这几名齐山城的青年才俊,眼神冷淡,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他平生最讨厌三种人,一种是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恶霸;另外一种是,杀人抢劫,无恶不作的流贼,最后一种就是只会欺软怕硬,欺凌弱小的懦夫。
眼前,这几名齐山城的青年才俊正是文豪最讨厌的第三种人。他们在遇到比他们有钱,强势的人时,即使被辱骂羞辱,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他们一旦见到文豪这种看起来,穿着一般的贫寒学子时,立马就会换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起来高人一等。
文豪平日里,虽然待人十分的友好,真诚。可他遇到讨厌的人时,却不会给他们一点好脸色看。
所以,文豪丝毫不给这几个青年才俊面子,语气平淡地反驳道:“几位公子,你们如何知道我这张请柬是假的呢?这光天化日之下,说话要讲证据!若无证据,就满口胡言,那与街头撒泼的泼妇,又有何异?”
“你!。。”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然敢骂我们是泼妇!真是好大的胆子!”这几名青年听到文豪的这席话后,纷纷面红耳赤,其中,原先嘲讽文豪的那名青年,指着文豪怒喝道。
“抱歉!在下不知道几位是谁,也不想知道。”文豪淡淡地看了眼这名恼怒地青年,神色平静地说道。
“好小子,口气好大,你一个土得掉渣地乡巴佬,也敢来齐山城撒野,也不先垫垫自己斤两。醉阳楼这种地方,是你这种穷酸可以来的吗?”眼见事情争执不下,这几名青年之中,一名名气颇大,长相颇为英俊地青年男子冷笑着道。
这名英俊青年姓齐,名利君,是齐山城一家大型店铺东家地长子,因为诗写得不错,在齐山城也算是小有盛名。齐利君这次来参加醉阳楼宴会,为的就是想在林倩儿面前,展露诗才,以便捕获林倩儿地芳心。
“我能不能来,好像不是阁下说了算吧!”文豪见这群人趾高气昂,咄咄逼人地样子,不禁大失所望。
都说齐山城青年才俊不可胜数,吟诗答对,文采风流。可现在文豪看来,心中突然生起一种悲哀,一种对读书人地悲哀。
如果读书人,过于计较名利,过于在乎荣辱,而忘记了读书人应有的责任,忘记了天下苍生,那无疑是,令人悲哀的。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谓大丈夫矣!
很可惜,眼前的这几名齐山城的青年才俊,或许并没有听过这几句话。
他们见到文豪这个衣衫简陋地乡巴佬,敢屡次出言挑衅他们,这让他们感到颜面尽失。
特别是齐利君,他本来今天被楚歆宣羞辱了一次,心中就窝了一团火,无处可发,本想拿文豪这个乡巴佬出出气。
可谁想到文豪这么不开眼,敢一再地挑衅他。想他堂堂齐家公子,平日里像文豪这种人,哪个不对她点头哈腰,言听计从,哪像文豪这样不识时务。
而且,他们在这也争执了一段时间了,这时,周围已经聚起了不少的人,正站在旁边向这里看来,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这让齐利君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心中怒火中烧,冷冷地看着徐川,强硬地说道:
“乡巴佬,我知道你拿着个假请柬,来醉阳楼是想做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林小姐可是天仙般的人物,岂是你这种一文不值地穷酸,想见就可以见到的?”
“我奉劝你一句,从哪来的,滚回哪去!否则,就算是侍卫大哥们大人有大量,不去跟你们计较这些,我也会让你们出不了齐山城!”
文豪闻言,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这人如此胆大包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敢说出这般胆大妄为的话。
不过,文豪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徐川之前说得对,他与林倩儿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想要在一起,他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决心,付出足够的努力。
如果,遇到困难就只会退缩了,那他就真的不配说,爱林倩儿。
只是,想到这里,文豪突然微带歉意的看着徐川,他苦笑着说道:“徐兄,看来我今天不应该让你陪我来的。”
徐川听后,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文兄,与我有救命之恩,徐某自然要报答了。”
“可现在..”
文豪刚想劝徐川回去,可话还未说出口,就听齐利君再次说道:
“臭小子,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问你,滚还是不滚?”
这次没等文豪说话,徐川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他刚要迈步向前,可忽然又神色一动,停下脚步,向着台阶之上的某处看去。
“你们在干什么呢?”台阶之上,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紫色倩影拾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