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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1 / 3)

月底辞工到期,即将走人之际,我登录QQ想跟lily聊聊,却发现她已经把我黑了。黑了也好,我苦笑一声,背起行李上路,沿着来时路走,走向十字路口。昨晚没睡好,今儿困得走路都能睡。恍惚中,量子出现了,朝我飘来,说兄弟,咋愁眉苦脸的,像个死人。我说我完了。量子说兄弟,恕我直言,现在的你,就精神层面而言,与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并无本质的区别,只是弥留长短不同罢了。人都是向死而生的,所以,对于绝望的人来说,生,无非是个漫长的弥留。而死神就在你身边恋慕着你,你却要制伏它,否则就辜负了上帝的一番好意。上帝给了你一个漫长的弥留,即是给你无数个可能机会去把握领、悟生命的意义。尽管你一错再错,机会还是有,可见上帝是无限宽容的,但是你有限的生命怎堪承受上帝的无限宽容,所以,我劝你尽早抓住机会去领悟生命的意义。我说生命有个鸟意义,悟个****。量子说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我问你,绝望之时你想得最多的是什么?我说死呀。量子说那就对了,死亡是生命的终极意义,不一定非得最后片刻的弥留才能体会到,当你绝望时,它就与你同在。我说凭什么说死是生命的终极意义。量子说假如你永远不死,那你的生命无限的有意义,无限的有等于完全没有,因为,意义是价值的体现,无限的有势必无限的贬值以至于无价值,就好比,遍地是黄金,那黄金将不成其为黄金,而与粪土无异,一文不值。可见,没有死,生命就没有意义。我说死又是什么呢,谁能死而复生回来告诉我们。量子说死是彼岸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你看到了没。我说看到了,就在我面前,我要去拥抱它,说着扑了过去……

砰,痛醒了,我睁眼一看,撞到的是树干。向树道了声歉后,我继续沿来时路走。那路依旧坑坑洼洼,只是没有了往日的车流如梭,我就觉得奇怪。见前面聚集了不少人,我凑过去一看,看到悲惨的一幕:一男子卧倒于地,脑袋扁平如纸,脑浆迸裂,显然是被停在前面的泥头车辗压所致。围观的人无不面色凝重,前来维持秩序的警察却笑嘻嘻,形成鲜明对比。

再看看那静卧于地曾经鲜活的生命,可以想象,他瞬间就被泥头车夺去了生命,连最后片刻的弥留都不曾有,更不要说去领悟生命的意义了,那么他曾经的生命是否有意义呢?如果没有,那么我们根本不值得一活,因为,从概率上讲,这种事情有可能发生在我们每个人身上;如果有,又在哪呢?在你我身上,“丧钟为谁鸣,为你也为我。”

望望别人,想想自己,再看看地上的尸体,似乎死去的不只是他,还有我和你,那行走思索着的是彼岸人家。

走回来时处的路上,展望即是回顾,回顾即是展望,无论怎么看都是坑坑洼洼。我的人生路命定地坎坎坷坷、苦难深重,只因,我心中有太多的恨,我罪孽深重,需要苦难来净化、来救赎。

一思索,我就发呆。天空中一只飞累了的鸽子以为我是根可供歇脚的木头,于是飞落我肩头。我心血来潮就想写一篇小小说,说写就写,用心来写,心是最好的笔。小说这样开始:

不归的漂泊路上,想到重病在身仍挂念着音讯全无之我的母亲还活着且活得很痛苦,我先喜而后忧;想到母亲已驾鹤西去,到了西方极乐世界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先忧而后喜。

“先生,先生,等一下。”听到叫声,我停下脚步,一只白色的鸟儿降落到我肩头。“仙鹤,仙鹤,叫我干啥?”

“天堂有你的来信。”

“谁的?”

“妈妈的。”

“信在哪?快让我看看。”

“这!”

那信是一片绿叶,上面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仙鹤,仙鹤,能不能驮我去天堂一趟,看望妈妈。”

“你肉身太沉重,我驮不动。”

“仙鹤,仙鹤,求你……”

“我不是仙鹤,我只是洛河边的一只水鸟……”

家乡就在洛河边,河边的芦苇里生活着一群腿长长、嘴尖尖的水鸟。掏鸟窝养小鸟是我童年的一大爱好。一天,芦苇丛里我惊喜地发现一窝水鸟,于是拿回家养,却被家中猖獗的老鼠吞食,只有一只雏鸟鼠口逃脱,在我精心养育下羽翼渐丰,胃口越来越大,一见到我就张大嘴巴讨吃的。每天一放学,我只顾着到河里捉小鱼来喂鸟,家务不做,作业搁一边,屡教不改,母亲气极了,当着我的面把我养的水鸟摔死。哭过之后,我做饭去了,心想等饭做好,再把它埋了,但饥肠漉漉的我忍不住把它烤了美美吃一顿,然后把骨头埋掉。

“仙鹤,仙鹤,等一下,”路边的断瓦残垣里钻出一只小蜥蜴对着即将离去的水鸟叫道,“能不能驮我去天堂见妈妈。”

“你个儿轻,行。”水鸟说。

小时候,听奶奶说蜥蜴吃人影,影子没了人就活不成了。老人都这么说,信的人可真不少,所以蜥蜴要是碰上迷信的人逃得不快的话难免惨遭毒手。据说蜥蜴咬了人,除非天打五雷轰,否则不松口。儿时我喜欢捉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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