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吧?咱那儿还有些特产类的玩意,什么野鸡、野兔子、河鱼乱七八糟的东西,咱就是靠这些东西过来的。要说比伙食,咱就靠二河山上的野味儿来填肚子,七里八乡的我就没见过又不吃肉的!人家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咱们不一样。要是外人问咱们,你们独立团有啥特别的?凭啥不一样?咱敢他娘的拍胸脯理直气壮地给他们说,老子们是喝二河山的水,吃二河山的野味儿才活下来的!还活得有滋有味地!要是哪天小鬼子被打跑了,要是啥时候得搬家了,老子还不舍得走呢!”张山越说越激动,他捋捋袖子道:“就这一身疙瘩肉能是吹出来的?这肉是白吃的吗?光吃那青稞面和玉米贴饼能壮得跟头牛似的?扯淡!可现在不行了,咱的家被小鬼子给毁了,整个二河山已经被小鬼子给占了,不能待了。咱现在也成了没家的孩子了。二河山的鱼吃不成了,兔子野鸡也逮不成啦,咱是彻彻底底的孤儿小瘪三啦。没事儿,这有啥?没家了咱还可以再找,早晚能找着新家……”
话语间,杨龙菲和张山的眼里都注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