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沉吟了一会儿后,自己好像听说过这么一回事,疑心便犹如一架天平般倾斜到半空中去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步枪,说道:“有没有指示书?”
木村次武笑道:“当然。”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伸向了山丘上站着的哨兵。哨兵跳下山丘,接过木村次武手中的指示书,粗略地扫了几眼后便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一路上,哨兵和木村次武聊起了家常。
“你们是从陕西来的吧?和我们129师的分支部队也在一块儿?唉,咱的命不好,摊上了个哨兵的位子,要是让我们这些人上战场和小鬼子拼命,老子们绝对不是怂包,谁让没人抬举咱呢?你说是吧”
木村次武接话道:“是啊,我们在陕西地界也经常执行执哨任务,为此我们也经常感叹命运的不公,凭什么他们参与主攻任务而我们却守卫着这片残土燎原?唉,只能怨上帝不公啊。”
“哟,看你话说得这么有水平,上过学吧?”
“是。”木村次武又犯了老毛病,把日军常用语中的“是”说成了“嗨”的声调。
哨兵一愣,回头举枪问道:“你怎么会说日本话……你是日本人!”他的食指已经摸到了扳机上,刚要轻轻扣动一下就被木村次武早已准备好以逸待劳的匕首的刀锋划破了颈动脉,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哨兵连一句疼等没能喊出来,便倒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