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则。”
“拍…拍。”
穆工先鼓掌,后说话。
“哈哈,没想到啊!这个柳树疙瘩,还内秀在胸呢。一起工作十几年了,今天才看见你露出了一点点峥嵘。佩服啊,佩服。”
“唉——。”
常师傅也叹了一口气。
“子云啊,难为你小小年纪,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没办法帮你,刚才几位工程师也都说了,各有各的道理,最终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想开些,想远些。有疑难或困难的事情,经常都可以和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
常师傅说完,仍然显得有点心事重重。
晚饭还是和叡玉一起在办公室吃的,饭后我们一起出工厂的四号门。仍旧在火车站转了一圈,绕过冷清的车站,缘宝成铁路旁边的小路向北。在路上我把上午在总厂厂办,赵主任和我谈话的内容,全部告诉了叡玉。当然,我得执行赵老定的原则,不能讲王付厂长的事情,那是组织原则。叡玉听了后显得很平静,就像她早就知道似地。这到让我有点不理解了,这个傻乎乎的姑娘她也有预见性了吗?还是第一次让我看不透叡玉。
“玉儿,你咋不说话呀?”
“嘻,嘻。”
叡玉先笑了笑,接着说。
“厉害,陈大姐真厉害。子云,陈大姐今天上午说,赵主任肯定要找你的子云谈话,接着还猜测了他找你谈话的内容。没想到她的猜测,真的和你们的谈话几乎完全一样,只是没有上升到是为了党的事业。唉——,子云。就连陈大姐也劝我放弃你,她说:‘叡玉,你既然那样爱你的子云,就放弃吧。你的子云太难了,有时候放弃也是爱呀!而且,是更高层次的爱。这样下去,你们肯定永远也办不了结婚登记。你的子云也就…,嗯,也就完了。’”
说着说着,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站下来,扶她坐在路旁的土埂上。蹲在她的前面,握住她的双手,又摇了摇。
“玉儿,你先别哭,听我告诉你,我的几个同事说的话。”
接着,我把常师傅、穆工等对我们的事情的分析与看法给叡玉重复了一遍,叡玉的哭泣仍没有结束。
我站起来,并排坐在她的左边。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我的大腿上,伸出右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又轻轻搂住了她的右肩。
“玉儿,你若能马上不哭了,我就可以告诉你一个应对的好办法,一个两全的好办法。”
叡玉抓住我的左手,使劲的摇了摇,用带泪的大眼睛看着我。
“恩,好。子云,我不哭了,你快说,我们咋应对啊。唉——,子云。陈大姐说得明白,你今后肯定是入党呀,提干呀什么的,都不行了。我…,嗯。”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里又开始扑扑地向下掉眼泪。
我搂住她右肩的手用了点力,让她紧紧的靠着我。
“我们那儿有个柳工,他平时很少说话,性格好像很内向。可今天他讲了一席话,的确是很有道理。他说:‘子云,向来是天无绝人之路的,他们说的入党啊、提干的前途啊,那说的是搞政治。可是,我们不是搞技术的吗?搞技术也要才俊呀。子云,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凭你的悟性、记忆力和分析判断能力。只要赋以时日,今后肯定会成为本行业的名家。这不也是为国家,为社会主义做贡献吗?嘿嘿,子云。你想想看,现在好像是‘山穷水尽疑无路’,说不定今后还会有‘柳暗花明又一村’呢。你想想,玉儿,我们的前面不是还有一条光明大道吗?连和我在一起还不到一年的人,都对我充满了信心,你难道还会怀疑你的子云吗?”
“嘻嘻,是,子云。我相信,我们肯定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
叡玉又破涕为笑了。
叡玉想了想,认真地对我说。
“哎,我说子云。你看这样好不,今后你多看书,多学习。我多做一些家务,像洗衣服啊,做卫生啊,这些都由我来!”
“哈,哈。”
叡玉那认真的样子把我逗笑了,是从心里笑的。
“不用玉儿那样,我只要上班的时候,少玩一点,抓紧时间看看书,就足够了。还有就是在工作中多总结,多摸索,多向老工程技术人员们学习和请教。同时将成功的经验形成书面的文章,把感性的知识上升成理性的东西,到时候就可以随用随取,运用由心了。嘻嘻,玉儿,你就安安心心做我的妻子吧。”
叡玉高兴了,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从心里高兴了。
叡玉伏在我的腿上,双手紧紧包住我的左腿。我用手把她背上的衣服捋平整,轻轻抚摸她那略带弹性的少女的脊背,处子的幽香慢慢地窜入我的鼻孔。我们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心,两颗爱恋的永不分离的心,在融化,在交流,在追忆,在憧憬…。也在诉说着人世间的冷暖,…。
秋风轻轻地吹拂着铁道两旁的桉树,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原野一片寂静。无际的川西大平原,笼罩在茫茫的夜色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