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迈出几步,只听身后鸣响阵阵,转身瞧去,那厉云与罗星果真沉不住气,已然荡出长剑朝自己攻来,厉云在左,罗星在右,眼看两柄长剑便要刺向自己双肩。白衣女子一挥袍袖,手中折扇便迅速点在二人剑锋之上,瞬间只听当当两声脆响,厉云与罗星的剑锋尽皆被点偏了攻向,那白衣女子顺势腾空跃起,轻巧避开二人这一击。
一招刺空,厉、罗二人疾转过身,唰唰两剑,又各自连招而上。他二人第一招被点偏了剑锋走向,便已试出那女子剑法不凡,自觉没有必胜之把握,是以才联手攻出这第二招。
这一招更为刚猛,白衣女子见他二人如疾风般攻来,正欲拆招抵挡时,却突见那厉云中途变招,直攻自己下盘而来;罗星则剑锋一转,腾空而起,直取摘星之势,手腕连连翻转,于空中连接三招,亦是猛朝自己攻来。
白衣女子心中一凛,眼看厉云的长剑便要削向自己双腿,当下步法骤变,一双玉足轻巧无比,一边倒退一边将厉云的攻势一一避开。她抬眼望去,却见罗星剑势突变,霎时间,眼前似是有无数剑尖乱舞,如金星闪动一般,骤快骤慢,看不清剑身,也分不清剑法走向。当下便挥出折扇,朝舞动的剑尖之上一一点去,一边点一边骂道:“好不要脸!两个大男人,竟联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如此缠斗,瞬间便过了三十余招,白衣女子下盘迅捷无伦地闪避厉云的攻击,手臂则迅速舞动折扇,伺机寻找罗星剑身走向。厉云起初以为白衣女子走的是先天八卦步法,但后来却发现全然不是。这女子的步法极为奇特,似是配合剑法而生的,再抬眼瞧她与罗星过招,才发现她身形舞动均匀无比,拆招避式缓疾有序,是以三十余招下来,自己竟完全未能攻到她半寸,再攻下去,自己的剑招,必会被她的步法带乱,极易陷入被动之局。
罗星攻了三十余招,虽是剑影重重,但那白衣女子攻守有序,他竟未能觅得半点先机。他本以为自己的剑法已然是够快够繁了,但不想这白衣女子剑法之快竟远胜于自己,纵然是防守之间亦是光影交错。一时间,罗星只觉乱花迷眼,剑锋走向险些被她带乱。
白衣女子虽是以防为主,但周身舞动越来越迅疾,厉云和罗星在速度上已然落了下风,眼看剑势便要被那女子带乱,慌忙之中欲要变招再攻。罗星于疾攻之间直转变招,突然却见那白衣女子的右手,竟从自己的剑影之中直穿而过,顿时只觉腕部吃痛,长剑猛被打落,紧接着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一口气没提上来,直直跌落在地上。
白衣女子早已看出,罗星剑法中用来迷惑对手的虚招甚多,故而她从容应对,并于罗星变招之际迅速抢了先机。先是趁其剑势放缓之时,以折扇攻其手腕,打落其兵刃;而后是攻其胸间,使他跌倒在地,如此这般,自己上方便再无障碍,足有空间可以施展招式来攻厉云。
厉云情知罗星剑法被破,心下大惊,正欲变招之际,却突见那白衣女子腾身而起,凌空一翻,右脚玉足随之娇俏一挺,重重便踢在自己下颌处。厉云万没有料到,白衣女子竟突然间转防为攻,登时被踢了个仰面朝天,还未及落地,那白衣女子又是挺出折扇,直打在自己小腹之上。厉云腹部吃痛,重重跌落在地,忽然只觉头顶风声疾响,抬眼看去,那白衣女子竟不知何时已跃上自己头顶,折扇一挥,直朝自己顶门攻来。
罗星在一旁看得清楚,那白衣女子出手实在太快,眼见厉云的“神庭穴”已然失守,顷刻将要被她击中。这“神庭穴”乃头部要害之穴,轻击会致人昏厥,若如白衣女子那般,内力上涌,满力挥击而下,厉云必会瞬间七窍出血,当场毙命!罗星眼见厉云性命难保,不由得大叫一声:“厉兄!”
千钧之际,众人都看得心惊胆颤,那白衣女子却丝毫未有收手之意。厉云只觉“神庭穴”间一阵寒意,知晓自己命在顷刻,当下眉头紧蹙,索性双目一闭,只待白衣女子来取自己性命。
突然间,他只觉头顶一阵劲风拂过,随即四下一片安静,待缓缓睁眼时,却见白衣女子的折扇,正被一只手紧紧握住,侧目看去,原来是梁伯亭出手相救。白衣女子收了招式,说道:“不愧为‘青须燕子’,轻功果然了得,竟能瞬间抓住我的折扇。”梁伯亭起身道:“亏了姑娘所用为折扇,若是换做一柄长剑,那在下的手臂早就没有了。”
白衣女子被梁伯亭抓住折扇,知晓自己手中若无长剑,于拳脚之上未必能占得他便宜,于是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当下身子一窜,便要去拾罗星掉在地上的长剑。此时梁伯亭已然看出她的用意,心想:“断不能让她取了长剑!”随即也跟着疾越而上。
白衣女子正欲伸手取剑,忽觉身后风起,转头看去,只见梁伯亭身轻如燕,瞬息而至,但见其左掌陡张,直朝自己手腕处按来。白衣女子冷笑一声,却不去拿剑,也不打算与其过招,瞬间后跃几步,唰地摇开折扇,猛力一挥。梁伯亭突觉面部一阵凉风袭过,只听得嗖嗖几声,定睛一看,但见数片精钢扇骨破扇而出,犹如袖箭一般,直朝自己双目间飞来。
他顿时大惊,身子一侧,旋即撤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