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纷纷出言喝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怀疑陈老的结论,陈老可是儿科领域的大权威,他得出的诊断结论,怎么可能会错。”
“也不知道看没看过病历,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么多的专家都没看出问题,偏偏你就看出来了,难道说我这些人的水平,还不如你一个实习生?”
众专家夹枪带棒,倒是把门口的安保人员给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在这堆白衣大褂中间,还混进了一个闲杂人等,于是悄悄朝刘阳那边开始运动。
“你们让他说,让他说嘛!辩证,辩证,这病本来就是要越辩才会越明嘛!”
陈峰开了口,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权威风范,心中早已恼怒至极,他先是被病人家属训斥,再被人跳出来质疑自己的结论,这个人竟然还只是个实习生,这都是从未有过之事,史无前例啊,当下嘴里的话也就不怎么好听,“小伙子勇气可嘉嘛!平时我带的那几个博士生,只会跟在屁股后面点头称好,这哪是求实的态度嘛!看来以后在治学方面,我得多向你们雅湘儿童医院学习啊。”
朱仁杰的老脸顿时臊得通红,这哪是夸奖,分明是在讽刺我管教无方,毫无威信,以致手底下的医生一点规矩都没有。
“一个实习生乱讲的话,陈老千万不要当真,他怕是连辩证是什么都不知道!”朱仁杰听出了李老的不满,赶紧过来道歉。
说完,他恨恨地盯着罪魁祸首王庆,怒吼道:“王庆,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等着我请你喝酒吃饭吗?让他立刻从这里给我消失!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严重的自由散漫主义,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从现在起,你也别当什么主任了,立刻到急诊室给我报到去!”
刘阳一听火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给王主任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好歹前面才帮自己解了围,现在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一甩肩膀,他将王庆在一旁,回过头指着陈峰,大声质问:“为什么其他办法就一定行不通?为什么他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如果他的诊断每次都正确,那让他讲一讲,他现在右手下面捂的是什么!”
陈峰的左手,此时正习惯性地叉在腰间,听到这话,那条胳膊猛然一颤,然后被死死地钉在了那里,半点也挪动不开。
医生们集体愤怒了,这个实习生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非但不走,反而是变本加厉,竟然敢拿手直指陈老,太放肆了。
朱仁杰更是气得浑身颤抖,他跳着脚大吼:“你……你给老子滚出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要给年轻人讲话的机会嘛!”很奇怪的是,陈老却朝刘阳招了招手,“年轻人,你上前来,说一说你有什么高见?”
什么?
屋子里的人全体跌碎了下巴,自己没有听错吧,这个实习生明明都已经蹬鼻子上脸了,可陈老的话里,非但听不出有没有丝毫的愠怒,反而是极其和蔼,这太诡异了。
所有人的目光,开始若有若无地飘向陈老的腰间,揣测这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能让陈老的态度在瞬间就来了个18o度的大转弯。
门口的那两名安保人员,此时高度紧张,将视线牢牢锁定在陈峰的腰间。
刘阳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能也只有陈峰本人才会明白了。
谁都不会想到,陈峰的左手下面,其实什么都没有,但原本那里应该捂着的,是他的左肾,因为一次误诊,陈峰将自己的左肾给摘除了。
这件事情很丢面子,所以除了陈峰和那位主刀的医生外,就没有任何外人知道了,即便是陈峰的老婆,对此事也是知之不详。陈峰事后也曾认为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了,但有一次他为某位副国级领导会诊,遇到了国之圣手徐青山徐老,徐老当时只是看了一眼,便对他摇头,“小峰啊,你怎么如此孟浪呢!”,然后留下一个药方。
用了这个药方后,陈峰去掉了病根,并将身体调理痊愈,所以在听到刘阳的话时,他大吃了一惊,不再因为对方只是个实习生,就有丝毫的轻视,对方能够一眼看出自己的暗疾,这至少是国之圣手的水准了。
刘阳此时全豁了出去,今天要不把许小龙的病治好,王主任肯定会受到牵连,这么多年的打拼也可能就此化作流水。
他往前几步,一直站到了陈峰的面前,“没错,从检查的结果上,就是看似普通的****炎,可是有没有在认真的看清楚内在的东西呢?病人的****炎已经有渗入海绵体的迹象,就算是做了****切割手术,也不能彻底的清楚病菌,病人很可能会在复发其他的病症。抗生素等常规治疗,病人有很强的抗药性虽然失效,但是中医药剂的调理为什么不拿来尝试一下呢?”
陈峰很难回答这个问题,相对其它方案来说,手术疗法成功的概率目前最高,但究竟有多高,能否就此治愈病人,他并不敢保证。
“嗯,你的说法也很有道理,那你就讲一讲,病人的患处处于一种什么状态?”陈峰转移了话题,同时也想借此试探一下,看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