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已经散尽,天空却犹如一顶黑锅,把整个大地都扣在了锅底,让这个本来已经有些昏暗的暮色变成了一团漆黑。
安施在的士车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估摸着那个已经被烧焦了尾巴的家伙这会儿八成已经被抬到了医院,或者是被那个白衣天使正朝着两大腿根间缝线呢。
但她还是放大嗓门地朝司机师傅吼道:“师傅,开快点!”
只见司机不温不火地道:“姑娘,那开到那里去呢?”
安施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这才记得还没有告诉司机黄山的住址,便又大吼道:”浦东,开到浦东去。“
司机道:”这里就是浦东啊。“
安施道:”那你开到浦东的郊区吧。“
司机道:”姑娘,这浦东除了陆家嘴一带,其余的地方都是郊区,你这是要到那个郊区啊?”
安施道:“浦东郊区靠海的地方有一片荷塘,就去那。”
司机突然一讶,道:“荷花嵿?你怎么去这地方?”
安施道:“不行吗?”
司机道:“浦东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唯独这个地方我不去!”
安施道:“为什么?”
司机道:“这地方去了就回不来了。”
安施道:“师傅,没事的,我在那有熟人,你尽管把车开到那。”
司机一惊,道:”什么?你在那有熟人?那我看我还是找个地方放你下车吧!“
安施道:“我给你双倍的钱。”
司机道:“你给再多钱也没有我的命值钱!我放你下来吧!”
两个人正在车上争执着,只见一辆黑色的奔驰CLK-GTR跑车突然挡在了的士前面。
那的士司机见一不要命的冲了来,便急速刹了车,一颗肥头大耳的脑袋速地伸到了车窗外,大骂道:“有种就再往前开,老子大不了赔几个钱,难不成抵不上你一条命?”
那奔驰车居然停了,一个黑衣人慢慢地从车里走了出来,杀气逼人。那的士司机竟吓得说不了话。
黑衣人走近的士司机,朝着司机的脸,一巴掌便扇了过去。那司机逐地嚎哭起来。
黑衣人又是一脚,朝着车门便是一踢,那车门便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连忙把安施从车里揪了出来。
安施定睛一看,原来又是这浓眉大眼的汉子,那安施顿时大啸起来:“又是你这挨千刀的畜生!”叫声中,她已被拖进了奔驰跑车里。
安施被两个黑衣人夹坐在后排车座上。见人已被抓上了车,副驾驶位置上,“浓眉大眼”向着司机挥手道:“撤!”
奔驰跑车在马路上开始飞快地奔跑起来。
”浓眉大眼“突然慢慢地道:“呵呵,这叫逃得了和尚,逃不过庙。”
安施吼道:“唐武,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这“浓眉大眼”名叫唐武,刚来上海的时候只不过是个小喽啰,因为跟花桥阁帮主是老乡,所以轻而易举地就在花桥阁里谋了个差事,几年混下来已成了花桥阁帮主西门震雪手下的一只名犬,是西门震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是又重点培养的苗子。
唐武道:“婊子,你长得这么水灵,我想就是老天都不会放过你,我们又怎么会放你呢?所以说与其让你在外面陪那些贪官污吏们睡觉,那还不如把你留给我们哥几个暖暖被子。”
安施骂道:“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唐武道:“骂吧,你就大声地骂,你骂再大声也没用,这世道原本就是这样!”
安施道:“你赶快放了我,不然我的保镖会杀了你。”
唐武道:“你说的那个保镖就是那小白脸?就是那个在江边把老子毒打一顿还把老子踢进黄埔江的小子?婊子,实话告诉你,那一次我们帮主不在场,这次他来了,我们一定把他踢进黄浦江里去。”
想必已是没戏了,逃是逃不走的。安施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唐武又道:“我就搞不明白了,在我们公司有你吃有你喝,我们还会把你捧着,当作公司的招牌菜,到那时你要什么有什么。哟呵,你倒不愿意?”
安施道:“我怎么能与你们这群畜生同流合污?”
唐武骂道:“婊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很多人想来,我们都还不要呢。”
安施道:“你们这是要逼良为娼?”
唐武呵呵一笑,道:“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我们这是引导你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安施“呸”的一声。
唐武用手捂了捂脸上的痰,又是笑道:“你这个婊子,倒是瞒厉害的!老子喜欢,老子更喜欢的是你居然烧焦了那个犊子的尾巴,烧得是恰到好处啊,哈哈!”
才没说上几句话,奔驰车已回到了花桥阁。不想那邹鹏却早早地等候在了阁楼前。此时的邹鹏已经闫嫣然了,裤裆处已被白色的消毒布裹得严严实实。
唐武下车后,两个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