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冷哼一声,大声喊道:“神射营,发射。”
黄忠刚刚喊毕,就听到空中传来一阵箭矢破空的声音,文丑脸色大变,急忙大声喝道:“盾牌兵,结阵。”
却是已经晚了,一阵飞箭之后,文丑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和骑兵落马的声音,随即,不等那些盾牌兵有机会结阵,第二轮飞箭又到了,紧接着是第三轮,第四轮……
连射,这就是黄忠发明的连射法,每一个神射营的士兵身边都配一名士兵,每当神射营的士兵放箭的时候,身边那个士兵就会从箭壶里拿出一支箭。神射营的士兵放了箭之后,那名士兵就会马上将箭矢递给他,然后再抽出一根,以节约时间,加之神射营的士兵具有连射的本领,每一轮之间的间隙就十分短了。
二十轮,黄忠的神射营送给文丑所部的也是二十轮飞射,带来的灾难不比颜良所部差,射死,射伤,践踏而死,竟然也有五千余人。
袁绍的大营中,袁绍居中,许攸和逢纪分别左右,三人正在美酒佳肴地提前进行了庆功。
袁绍笑着说道:“子远之计甚妙啊,刚才颜良派人来报,淯水堤坝挖掘很是顺利,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就可以完成,到时候淯水飞涌而出,宛城就会变成一座水城了。”
许攸也甚是得意,此次他出计成功,待到平定了宛城黄巾,回到洛阳之后,论功行赏自然是少不了他的一份的,或许可以得到外出为官的机会。
逢纪显然有些失落,但他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这次没弄到机会,以后再说吧。
袁绍显然看出了逢纪的失落,笑着说道:“此次,平定宛城黄巾,回到洛阳之后,绍一定少不了为二位请功。”
逢纪的心情这才高兴起来,袁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一次的功劳,许攸占大份,他也能占小份,总归要比没有强啊。
就在三人兴奋地畅饮的时候,一声“报……”的拉长音清晰地传了过来,袁绍一边拿起酒樽,一边笑着说道:“看来是淯水灌城了,来,咱们一边听喜讯,一边喝酒。”
一名士兵飞快地跑进袁绍的中军大帐,单膝跪地,粗喘了两口气,急声说道:“启禀将军,城内黄巾军突袭颜将军的部队,颜将军几乎全军覆没了。”
“什么?”袁绍顿时大惊失色,手中的酒樽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双手扶着案几,怒声问道,“你再说一遍。”
这个士兵吓坏了,愣愣地望着袁绍,不知道该不该重复一遍了,只得将目光转向了逢纪,向他求助。
在军中,许攸高傲,根本瞧不起这些寻常士兵,而逢纪却还算是随和一些。
逢纪急忙问道:“你且慢慢讲来。”心中却有几分的幸灾乐祸之心,他为袁绍出了一个计策,没有成功,却也没有任何损失,可许攸这个计策看起来很妙,但现在却被何曼识破了,更是已经损兵折将了。
许攸则是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我这计策万无一失,怎么会有人识破呢,莫非黄巾军中也有高人?”
这个士兵得了逢纪的鼓励,这才胆气又壮了一些,朗声说道:“颜良将军正在率军挖堤,眼看就快成功,却不防敌军突然杀出,颜良将军受伤不敌,一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袁绍怒声问道:“文丑呢?他们一个在堤上,一个在淯水,文丑为何按兵不动?”
这个士兵还没说完,就被袁绍给打算了,愣了一下,这才又继续说道:“启禀将军,小的赶来报信的时候,好像听到文丑将军的声音了。”
袁绍这才怒气稍解,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出去吧。”
许攸说道:“本初,这何尝不是一次夺取宛城的好机会呢,颜良文丑大军三万,这二人又是勇冠三军,而何曼麾下只有五万人,若想全歼颜良和文丑所部,势必要全军出动,那么宛城就会空虚,本初可速领大军,攻打宛城,一战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