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一桌子的好东西,或许对于这几个年轻人来说,这些美味不够美味。
这些少年中有一个很特别,他穿着一身白色丝绸做的衣裳,虽然有些破旧但依旧白洁光滑,从这丝绸的质量可以看出,除了江南道最负盛名的徐家,他处他人绝不可能产出这样的丝绸的。他梳着高高的髻发,本来就很高的身子因为长长竖起的髻发而更加高耸,体型修长,格外消瘦,双眼或是因为没有睡好的缘故有着两个深深的熊猫眼,但即便是这样,他也很美。
在少年们都纷纷换上麻衣的时候,这个平时沉默、高傲、特立独行的人就显得特别突出,这就是他,特立独行的他,他就是洛城第一美男子---张宁彩。
张宁彩看着一桌子的东西,不知怎么的还是叹了一口气,不知何时已经用不知道从哪里的白色丝巾将桌子和椅子擦了个便。
然后,他又擦了一遍。
吱吱。
四公主推开门走了进来,在她的后面跟着一个少年,这个少年穿着草黄色的衣服,摸样很清秀,脸色有点白,一头怒发的黑色短发很显眼。
他是木讷。
木讷伸手去将那双门关上,四公主缓缓坐下,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份,首座都留给了她,她看了看小六,又看了看张宁彩,最后落在了上官明身上,双眼中多了些忧愁,这时,木讷关上门后走进了,她看着他示意她坐下,木讷笑了笑,坐在了尾座。
从进门到坐下,木讷与四公主的表现都很平常,没有说一句话,但就是这样简单反而不简单,太过于寻常反而不寻常,这是一种默契,是相互信任的表现。
“咳咳.。”
轻声的咳嗽声响了起来,瘦弱的上官明眼神郁郁,似乎连久坐都不行。
“上官,你怎么样?”
“明哥儿,你怎么样了?”
几乎同一时间四公主和场间的少年出声问道,即便是那高傲的张宁彩也微微张着嘴。
木讷看着这个场景,突然发现自己的做法很正确。
上官明对着周围的人笑笑示意自己没有事,准备起身却被身旁的少年拉住了,他抬头对着四公主笑笑,那笑容很温暖,他说道:“长乐公主,我没有什么大碍。”
上官明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很亲切。
“姐,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他?”那个拉着上官明手的少年突然冷漠的出声问道,语气中的敌意分外明显。
四公主的眉头皱了起来,用着更加冷漠的语气说:“凭什么?”
“就凭你们见不到那位,而他可以。”
这个时候的四公主是木讷从未见到过的,她的气场很强大,她的态度很坚决。
“愚蠢,木公子先前于响雷地为了就我而心窍受损,前辈出手相救,就说明前辈能救。但是他却没有药,他不想救治,却为我们指出了一条明路,难道你认为你去求他,他就会救吗?你以为你是谁,不要把还有的希望断送了!”
四公主的骂声确实将这个少年震住了。
少年看着已经发怒的姐姐,有些发憷,他的脸颊有些红,却还是倔强着冷声说道:“前辈救不救这种事只有我们做过了才知道,最重要的是,我们与他素未蒙面,怎么能相信与他,谁知道他会不会欺骗我们?”
“我相信。”
这三个字从四公主的嘴角里吐了出来,语气一如既往的强硬与坚定。
“我不相信。”
向来沉默的少年张宁彩突然出声说道,不太爱说话,却对认定的事情毫不改变,这就是张宁彩。
听着张宁彩出声,四公主心底里咔嚓一声,嘴上依旧强硬说道:“你来填什么乱!”
张宁彩受着四公主严厉的目光,没有一丝恐惧,他没有继续说,让已经准备好说辞的四公主没有了反驳的机会。
小胖子廖凡坐在椅子上,左看看,又看看,有些坐立不安。
上官明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少年拉着,少年没有继续理会他姐姐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木讷发难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木讷看着少年咄咄逼人的目光,没有畏惧,问道:“你是谁呀?”
就像今早你出门时候见到了隔壁老王时问他说你吃了吗,他回答我昨晚睡得很好一样,原本少年想搬出自己的身份然后高大上的说出来吓死眼前的小子,却在木讷安静的眼神中将这种想法彻底消灭。
“公孙作赋。”
“这位公孙公子,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现在不是你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最关键的是你相不相信一点儿也不重要,这件事不是应该要上官公子的意见吗?”
公孙作赋不得不松开上官明的手,上官明看了看木讷,最后看了看四公主,突然笑了笑。
他很温和,他很谦卑,他说:“我相信长乐公主,自然也愿意相信你。”
木讷笑着说:“哦,这不就简单了。”
只是他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在不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