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天涯海角里有一个叫做小渔村的小村庄,这一天正下着暴雨,一件普通的屋子里,雨水不停地从瓦片缝隙里流了进来,串成了一条细线,细线的下方正好是一张床,床上的被子已经破旧不堪,被屋檐水侵湿透了,床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不断地咳嗽着,在这样的夜里,与他的脸色一样足够苍白。
老者的面前坐着一个少年,少年的手中正捧着一万刚刚烧开的热水,小心的喂着老者喝着,一旁的烧水的铁锅正被雨水滴答滴答的敲打着,刚刚从村口领来的口粮也被这少年热好了,少年将馒头喂给老人家,只是老人还没有来得及吃下,一群人便从外面闯了进来,他们将这少年制服住,从老人的手里拿过馒头,又将屋子寻了个遍,少年苦苦的挣扎着,于是他们将这个少年打昏了过去,然后离开,然后留下了咳嗽不停的老人。
只是这些人没有看到有一个人将这里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李为一身白衣,他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他觉得自己应该有一把刀。
李为手上正好有着一把朴刀,他从黑暗中走去,将那些可恶的嘴脸一刀刀了解,将那些像见了鬼的惊恐面孔一刀砍到,一刀刀断了这些人的性命,李为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害怕,更多的是畅快与欢喜,或许李为很喜欢那件染红了的白衣。
风停了,雨住了,有人死了。
风停了,雨住了,有人开始了逃亡。
然而逃亡是件令人疲倦的事,就在李为将这些人杀掉的第一千九百二十六天的中午,这位曾经叫做李为的少年化作了苍苍老者的摸样自首了。
同样是一个下雨天,刑场,人们围绕着被绑着的曾经少年,进行着嘲笑和辱骂,没有人会心生怜悯,他们可不想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时一把刀划过少年的身子。
一把刀划过少年的身子,李为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眼角的汗水,或许也是泪水。
当他擦干眼角的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个人呢躺在一片不知名的黑暗之中,他的身上没有盖着被子,他没有睡在床上,没有蜡烛,也无法看见那幅有着青衣人的画。
恐慌,愤怒,走投无路,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
梦里不知身是客。
如果一个人置身于茫茫的黑暗之中,没有任何东西,他该要做些什么,李为将自己埋在了一个角落里,蜷缩着身子,没有风,他依旧冷得发抖。
大梦一醒来,不知是何年,不知是何地。
他的手环抱着自己,不断地抖动着,指尖与衣服相互摩擦着。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李为抬起了头,望着周围一望无际的黑暗,他的眼神中少了些迷茫,他的指尖告诉了他一个事实,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青衣,而不是麻衣,于是李为觉得这一切可能都是一个玩笑,他不愿意将脑袋里的东西忘掉,也不愿意将她忘掉,更不愿这一切都只是个梦。
李为的脑海响起了少女朗朗道来的昊。
“我所学功法名昊,太上感应之昊。”
“世间先有昊,然后有世间万物,故而,昊为万物之源,生化之法。”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而昊者唯一。”
他的嘴角里也朗朗道出昊。
“一切法从心生,观想昊天,而知天地之大,而辨正恶之分,明心见性..”
“昊者,正直也,中正之官也..”
他的全身心都在朗朗道出昊。
一句句声音不断地在这黑暗中回荡,发誓要将这黑暗驱逐吞没。
他在黑暗中迈步,寻找着光明,向着远方与前方前进。
时光流逝,李为迈着步子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声音早就沙哑,可他依旧朗读者,伴随着声音的不断持续,他的身上渐渐浮现出一层微弱的红光,这光虽然很微弱,但对于这时的李为来说早已经足够了,在黑暗中给了他足够的温暖,也足够照亮前行的路,尽管他不知道前方的路在何方。
..
川峻地,响雷地。
雷电依旧肆虐着,只是似乎越来越大了,水桶般粗壮的电蛇在云层上飞舞,风雨大作。
此时,石壁上所有的石洞都被狼群占领了,陆游老人看到了四公主与木讷两个人相继从石壁上消失时,忽然间发现这似乎是一个逃生的好主意,而且无论能不能逃生,他都必须去,因为他不放心。
而当这位老人毅然决然的从石壁上小时候,这个地方就只有了狼群。
可是,当这位老人从另一块石壁上出来时,却并没有发现先前的四公主与木讷两人,陆游想着周围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大山里面,这是一座很高的山,似乎并不比香山差,他皱着眉头,通过风将自己上升了足够的高度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在他望去的那一片天空上,天空被分割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无尽的雷霆在闪烁,另一部分却是黑压压的乌云,就这样僵持着,缠绵过百里。
陆游看着这场景自然就明白这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