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显得有些粗糙,发型像是个鸟窝,头发干燥蓬松,迥然不同于书生典型的长发,大概这就是这个人的气质就是这般,比如他的脸,消瘦干瘪,又如他的眼,迷茫落寞,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先前诸生祭祖,你在画,后来敬天,你还在画,还没有画完吗?”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作画被人打扰,少年人并没有生气,反而转过身去,看向了那傲然立身于悬崖边上青衣女子。
吕梁向来以南唐第二自居,骨子里也是南国人热情好客的性子,只是有两个人例外,一个人是吕梁国师的女儿申薇,此女修道天赋异禀,自幼被冰雪神殿殿主收为弟子,对待人时自然傲寒外露,即便生的端是美丽,也难以让人亲近,第二则是城门楼子刚刚兴起不到一年的画坊主人,这人人如其名,木讷而木讷,更加难以让人亲近。
一个是傲寒冷美人,一个木讷木头人,却能相谈一起,着实让人费解,或许这便是臭味相投吧。
“已然画完了。”少年这才反应过来。
“师尊要我去洛都,求学于楼外楼。今日来道个别。”,青衣女子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到。
木讷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仿佛额对这事有着些兴趣,问到“什么时候?”
“年祭过后便去。”
“无须与我道别,此番年祭过后,我也要回到雪山。”
“这样啊,话说你是南国人,可知洛都如何?楼外楼如何?”
“不知。”
这竟然是个南国人,可却不了解南国,于是这段简单的对话便在这不知声中静了下来。
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相谈的,申薇便去看这少年的画,冷美人看着画,眼睛一亮,便说到,“想不到你竟然是个画师,天下修行诸法,唯有修魂最是不易,不知你又修行又到了何等境界?”
“也是可笑,我初识那天,神魂出窍自上晴天不到数丈,未曾观江山国色,未曾观云河天蓝,更不用说日月星辰,邪风便起吹落神魂,从此再也没有进步丝毫,甚至不知自己有没有进入初识,我观这大河山水一直懵懵懂懂,看不清道不明,便只能画下来。”少年摇摇头自嘲般说到。
“你这画的什么?”自觉问的有些不对,申薇变了话题,可惜话题变的有点生硬。
“寒冬,寒风。”
“不像。”
“那像什么?”
“似秋。”
“寒冬似秋。”木讷看着那画纸上仅有的几片枯叶,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