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瘸子张九娃,不知由哪捡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取名叫张风,长得很是可爱,就是脑子不正常,不说话,看见谁都傻笑,一看就是个傻子。
大家都喜欢拿他寻开心,没有人会认为傻子会对自己有危险性。
张风家里条件不好,养父母都已经年迈,而且都是残疾人,加上他是傻子,家里更是生活困难。
每年政府给的救济粮,根本不够他们吃。
春满花开的时候,张九娃都要带着瞎子娘和张风外出乞讨。
每次外出乞讨张风都很抵触,赖在家里不愿意去,但最终被瘸子爹用棍子打得屈服了。
看着他们满脸无奈相依的离去,让人心里很是凄凉。
经过好几天的跋涉,终于到了省会城市:东都。
东都的街道干净整洁,他们没有心思观赏风景,赶紧找个人多的地方,开始摆摊行乞。
张风别看傻,业务还挺熟,麻利的在人行道的地方躺下,露出满是疤痕的腿,在面前摆上碗,开始了的工作。
面前人来人往,他的乞讨收获却不怎么好。
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几个小时,半边身体都变的冰凉起来,可是就是没人施舍财物。
他虽然是傻子,但是还是知道钱的重要性,没有钱,就意味着要挨饿。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路人,他虽然不会说话,但脸上带着祈求的表情。
路人看到他,没有一丝怜悯,反而露出轻蔑和厌恶。
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傻子,况且是一个乞丐傻子。
一个着装华丽的女人路过他跟前,立马捂着鼻子快步跑开了。
一个膀宽腰粗的富态男人路过,看到他,蔑视的走了过去。
两个穿着僧袍的和尚路过,也没有停留,快步离开。
。。
终于有人在他跟前停下了。
一个穿着破烂,三十来岁,面容还算标致的拾荒女孩走到张风跟前,看着躺在冰冷的地上张风,很是怜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从身上掏出一个布包,拿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放到乞讨碗里,离开了。
张风又犯傻了,站起来,拿起碗跟在拾荒女后边,傻傻走着。
拾荒女在每个垃圾桶都会停留搜索,饮料瓶、废纸等,一切能卖钱的东西,都被她捡出来,装到随身的蛇皮口袋里。
天不知不觉黑了下来,拾荒女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停下了,坐在自己鼓鼓的蛇皮口袋,歇息起来。
她猛地感觉有人站在她后边,回头看了一下,那个被自己施舍的傻子,正在对着她傻笑,立刻疑惑了起来。
不等她询问,傻子掏出她施舍的五十块钱,指了指肚子比划着。
拾荒女一下乐了,知道他饿了,赶忙到包子铺买了一笼包子,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心里很是开心。
在这冷漠的城市相遇也是缘分,拾荒女看着眼前的傻子,忽然有一丝亲切。
想到了失散的弟弟,在两岁的时候,因为自己疏忽,被人抱走了,十八年了,音讯全无。
他这些年为了找弟弟,跑遍了十几个城市每一个角落,每到一处都要张贴寻人启事,四处打听背上有三角胎记的人。
想到弟弟红扑扑可爱的脸蛋,追着她戏闹着,抱着她那开心的表情,她心里一下碎了,眼泪像断了弦似的流了下来。
张风看着拾荒女落泪,愣住了,赶紧用他那油乎乎的手给她擦着眼泪,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背,虽然他不会说话,但眼神充满了惜慰。
拾荒女看到他那样子,一下被逗乐了。
她把张风带到自己住的小破屋,给他洗干净手和脸,寄给他一个苹果,看着他高兴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很是喜悦。
张风也不认生,吃完苹果躺在床上睡着了。
拾荒女整理完废品,回到小破屋看到熟睡的张风,叹了一口气。
“都是可怜人!弟弟现在也应该这么大了,真希望能尽快找到弟弟。”
“咚”
忽然门被踹开了,闯进一个衣衫不整,相貌狰狞,一身酒味的醉汉。
醉汉闯进来后,直接把拾荒女按倒在床上,粗鲁的脱着她的衣服。
拾荒女拼命的抵抗呼救着,但无济于事,醉汉完全无所顾忌,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门外,人们闻声赶来,看到里面的情景,没有一个出来制止,都在幸灾乐祸的看着热闹。
他们眼里,一个拾荒女和流浪狗一样卑贱,流浪女的死活,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在意。
张风被惊醒了,惊慌失措的捂着头靠在床角,拾荒女每一声呼喊都会让他不自主的颤一下。
他很恐惧,但又很无奈。
拾荒女的外衣很快被强行撕了下来,身上只剩几件贴身衣物。
她彻底绝望了,这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照醉汉肚子上踹了一脚。
醉汉没有防备,被这一脚的重力,踹的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