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深，那天她在说话时，激动得来声音都有点发抖。看来自己是把她伤得不轻。从自己心里讲，自己也喜欢她，像年轻人喜欢漂亮姑娘那样，但并不强烈，有时候他像哥哥喜欢妹妹一样。武兴华很多地方像自己那个任性的小妹。所以他没有多往男女朋友间想，在跟她的交往中也很自然。在这件事上，他在心底对自己说，顺其自然吧，也许命运的安排更好一些。
“小武，对不起。我不晓得该咋个跟你说。我们是毕业班，有些现实问题，等你到高三时也会体会到的。我女朋友的事，虽说不上是青梅竹马，但也是同窗六载，很熟悉的。当然过去哪个也没提过这事，一来是大家都年龄不大，二来也没有机缘。前一段时间面临毕业，一提出来，双方都没意见，就接受了。另外来说，我对你……”
“老吴，你别说了。我明白，这事不怨哪个，我祝你们好。”武兴华怕吴能说出她不愿意听的话，就打断了他的话，“老吴，我能抱你一下吗？”
“当然可以。”
武兴华轻轻抱住吴能，闭上眼睛，把耳朵贴在吴能胸前，听着对方的心跳。武兴华这一抱的感觉，跟学车时，跟抓鱼时紧紧抱住吴能时的感觉不一样，是把吴能当作恋人来抱的。吴能感到这种区别，他的手轻轻落在武兴华背上。几分钟后，武兴华松开了手，抬头看着吴能的眼睛说：
“如果有一天，还有机缘的话，我一定抱紧它。是我的东西它就跑不脱。”
……
……
吴能没说话，他不晓得说啥好。
两辆自行车离开了广场，向两个不同方向走了。
几天后，《人民日报》登出了《关于改革高等学校招生考试办法的通知》，还配有评论员文章，号召彻底搞好文化大革命彻底改革教育制度。
吴能隐约感到，上大学的愿望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