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没去,他的习惯是要把事情搞明白。
“老吴,你疑惑这点,我是真搞不懂,以你的见识,自然在我之上,还有啥想不明白的?我接触到的学生中,多数人是不相信‘文革’这些名堂了,你们学校也应该如此吧。但为啥还有这样多的人要选择下乡去?刚才益生说的话,我也觉得是多数人的心理。再说,真相信领袖话的人也有。你想,一是领袖权威如日中天,不去就得背上落后分子甚至反动分子的骂名,哪个愿意去犯这个险。二是这下乡上山运动跟文化大革命运动不完全是一回事,下乡也是政府的一种安置行为。市里相应的机构叫‘市毕业生分配组’。第三,既然是一种分配,大家自然愿意相信早去早调回的说法吧。”李轼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话说回来,我的脑壳长在我肩膀上,我的想法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别人肯定有别人的想法,那是别人的事,那不是我操心的范围。再说,我这选择就是夹缝中求生存,那一线生机究竟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但我相信有。”
是啊,生机在哪里?出路在哪里?大家都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