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妥了,以后我们会吃更多的苦。你别看他凶巴巴的,其实他还是有所顾忌的,要是我们之中有人提出了严厉的方案,他正好拿来用,哪怕比他的方案要次一些,他也可能拿来用,因为是我们自己提出来的,他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可蓝说道。
“我知道大家会很苦,所以就想换一种方式,让大家心理上更容易接受一些,这样就算苦也不会觉得太苦。”岚音委屈地说道。
“如果那个最严厉的方案是我提议的,那也是被他激的,而不是我内心的本意,如果那个最严厉的方案不是我提议的,而是其他人提议的,那和他提议有什么区别?”玛格丽特说道。
可蓝也说道:“我觉得你似乎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把他视作外人,把剩下的人都当做自己人,其实除了我们几个关系最要好的,其他人都是外人,你不过是把决定权从一个不是太狠的外人手中,转移到某个有可能更狠的外人手中罢了。”
“当时我就感觉被他坑了,可一直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岚音欲哭无泪道。
“其实也不算是他在坑你,这完全是你自己挖坑自己跳,随手还把自己给埋上。”玛格丽特叹息道。
岚音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艾伦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这才离开家一天,就想妈妈了?”
岚音顿时哭笑不得,不知道下一刻是该继续哭,还是应该笑。
“去,去,别打岔。”玛格丽特和可蓝一边撵他,一边也觉得很是好笑。
“晚上反正大家闲着也没事做,与其哭哭啼啼,唉声叹气,还不如举行一个篝火夜谈会,热闹热闹。”艾伦说道。
“走了一天,你就不累?”可蓝扭头问道,旋即明白过来,“你在马车上坐了一天,当然不觉得累。”
“我不是为了自己考虑,而是为了大家着想,走了一天这么累,如果不好好放松下心灵,估计明天就走不动路了。一个集体最可怕的不是面临困难,而是互不沟通,任由猜忌隔阂与悲观情绪蔓延。”艾伦说道。
“行了,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玛格丽特拍板道。
艾伦去张罗之后,可蓝抱怨道:“我不想去了,我脚疼的厉害,只想好好睡一觉。”
“去吧,”玛格丽特道,“他说的没错,如果面对困难的时候我们不能多加沟通,增进彼此信任,用不了多久我们这个集体就散了。大不了晚上睡觉前我用光明魔法给你治愈一下脚,你就没那么疼了。”
“要说疗伤,我的自然魔法效果也不错,可是临行前不是规定了不许用魔法和斗气偷懒耍滑么?”岚音说道。
“我们这不是偷懒耍滑,而是在练习魔法,以前在没有受伤的人身上施展,根本看不出效果,现在刚好有人受伤,是我们检验自己对魔法掌握能力的最好机会。”玛格丽特狡黠地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岚音也赞同道,“我们苦修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心灵,而坚定心灵的目的又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使能我们在魔法修行的道路上走的更远。别忘了我们是魔法师,我们所做一切都要服从于这个根本前提。”
“你俩真是太有才了。”可蓝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知道你们心里对我都很有怨言。”这是所有人围着一个大大的篝火旁坐好后,艾伦说的第一句开场白。
“甚至你们把我形容成一个魔鬼,”他接着说,“然而我要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见到了真正的魔鬼,就不会这样认为了。下面我要给你们讲一个我亲身经历过的、与魔鬼有关的故事。”
“请问你是要讲鬼故事么?可不可以不听,我从小就怕听鬼故事,会整晚睡不着觉。”一位柔弱的女生可怜兮兮地问道。
“我讲的是关于魔鬼的故事,不是鬼故事。”艾伦纠正道。
“请问有区别吗?”人群中故意有人问道。
艾伦咽了一口唾沫,耐心地解释道:“鬼是一种形态,指特定的群体,魔鬼则是一种心态,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魔鬼。就比如说我吧,你说我是魔鬼,我不会生气,可你如果说我是鬼,就别怪我翻脸。”
“这么说你要讲的那个魔鬼,就是你喽?”又有人问。
“不是,那是另外一个,或者说一群魔鬼的事情,不是我。”艾伦说道。
“那就是魔鬼与魔鬼群魔乱舞的故事喽?”
“我不是魔鬼,他们才是魔鬼。”
“我们更感兴趣的是你什么时候堕落成魔鬼的。”
“我说了,我不是魔鬼,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你们不要胡搅蛮缠。”
“那就是说你不否认自己以后有可能变成魔鬼喽?”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魔鬼,谁再这么说我就跟谁急。”
“请问刚才那句‘你说我是魔鬼,我不会生气’是谁说的?”
“我……”
“魔鬼你好。”
“魔鬼你贵姓。”
“魔鬼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