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跌跌撞撞地从茶楼里走了出来,看他们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根本无力留意其他的东西,莫荀小心跟着他们身后,走过几天胡同,四人开始分别,伍良和那个被严老三教训的小子走一道,莫荀紧跟着他们向前走,那两人因为拉肚子拉的厉害,连最起码的防备心思都没有,摇摇摆摆地向前走。
莫荀见他们走一会,停一会,心想:”那泻药也太霸道了,下次自己也要小心,别让他们给自己吭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泻药。因为那根本不是毒药。”
莫荀跟了好一会,才看到伍良和那小子分别,他们住的不远,莫荀不理会那小子,跟着伍良的身后来到他的家门前,那是一个两层的台楼,不算华丽,也就是个普通居民的房子。这房子是伍良一个人居住,莫荀见他关上了大门,仔细大量着周围,见到隔壁一家出来一个老妇,便上前问:“大娘,我想买下这个房子,不知道这个房子里住着什么人?”
老妇打量了莫荀一番说道:“我们这条街的都是军户,地产是属于朝廷的,不能贩卖。”
莫荀心里一惊,心想:“衙役可不算是军户,难道那个伍良是军队的人。”又问:“军户,城防军的吗?”
老妇笑道:“我家才是城防军的,那家是银镶卫的军户,比城防军要威风多了!快走吧,免得那些银镶卫把你当做细作抓了去。”
莫荀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伍良是个银镶卫,心道:“他是银镶卫,在荀府里布下暗线,难道是想推翻荀府吗?”想到这里,便向老妇告辞,自个儿偷偷溜走。
莫荀一边走一边想:“银镶卫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伍良会和衙役混在一起,他们对荀府到底有什么企图。”他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后来又想其自己在白马寺求的签,荣华富贵有灾危,破财口舌不堪提,机关算尽难料处,到头转是一场空。心道:“难道倒头来真的是一场空吗?银镶卫真的对荀府立案了吗?姥爷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切?”想到这里,莫荀的心底发苦,无论如何,荀诲都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很不想看到荀府毁于银镶卫的手中。
当他回到荀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最近荀诲一直在忙着李敬的事,根本没有去管他,莫荀只是向老夫人请了安,便回到自己的听雨楼,他看到忙里忙出的小静,便打发她回去休息,自己想一个人静静。
随后的几天,莫荀的心思一直放在伍良的身上,想要查出他在荀府的暗线是谁,可是一直找不到人影,他们好像知道莫荀在查探一般,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这一切都是莫荀自己暗中调查的,并没有想荀诲说明。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经过这几天调查,莫荀和伍良的邻居聊天,找周围的商店老板探查,又从铜陵百户所附近的居民那里了解情况等等方式已经把伍良的底细没了个明白。伍良和莫荀是一样的,都是世袭镶卫,不过他的官职是铜陵城银镶卫百户所的侦察小旗,他没有任何手下,整个侦察小旗便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在这个位置已经当了二十余年,一直没有得到提拔。妻儿在三年前离开了他,远赴外地,也不知道到底去那里了,他为人克俭,比较清高,不和其他人同流合污,在镶卫中的声誉虽然很高,但经常得罪同僚,所以在铜陵城百户所最受人排挤,也不受百户大人待见,是一名不得志的银镶卫。
莫荀看着他收集到的情报,心中的大石放下了一点,想道:“此人监视荀府不知道是不是受百户所指派,还是自个儿的正义感所为,但我更加相信这不是铜陵百户所的意思,应该是他得知荀诲的贪污行径才会来独自调查,否则他不会和衙役混到一起。再说了,如果银镶卫要动荀府,绝不会派出一名不得志的镶卫前来盘查。”莫荀这样一想,猜出不是银镶卫要来动荀府,便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