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过一路的急赶,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距离铜陵城五十里开外的一个镇上,这个小镇名叫古囵,是一个传统古镇,镇上的建筑古老而大气,青石地板长满的青苔,镇民的穿着朴实而高雅。碧水红墙,竹林环绕,杨柳飘飘,像是画中世界一般,莫荀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小镇。
今日来到古囵小镇的外乡人不止杨兮和莫荀,穿着各异的外乡人在小镇上走来走出,好不热闹,古囵小镇的的中间是一条三丈宽的小河河,河水把小镇从中间分开,镇上的居民取用河水生活,河水的源头是镇外的一个江堰,江堰高筑,江堰的水门正对着小镇的河流,水门下方是一道宽大的台阶,大约有一百级,平常江堰中的水是从江堰的两边分流流进小河,台阶也不过是给居民娱乐的场所。
今天,在江堰的水门前面的台阶上摆满了鸡鸭牛羊,元宝蜡烛,一群黄衣和尚的那里念经颂佛,台阶下面又聚满了年轻的男女,大都身穿新衣,服饰统一,红男绿女,这些人在台阶上上香祭祖,表情甚是恭敬。
杨兮把马匹寄放在车马行里,便拉着莫荀挤开人群往前走,他惦着脚尖在人流中尽力上前张望,语气有点急躁地说:“这是古囵小镇每三年一度的祭水大典,排场非常壮观,我小时候和爹娘曾经来这里祈福,让我爷爷的病早日康复,别提多灵,祈完福的第二天,我爷爷的病情便好转了。”
莫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着急,看着他打趣道:“原来如此,你的爹娘有谁生病了吗?”
杨兮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嫌他在诅咒自己的父母,怒气腾腾地说:“我爹娘好好的,难道我就没有其他的愿望可以祈求了吗?”
莫荀见他生气,连忙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转换了个话题问:“那你想要求那水神帮你完成什么心愿?”
杨兮兴奋地说:“什么水神,你别乱说,他们拜祭的是涛泓大神。”
莫荀疑惑地问:“我怎么没听说过有怎么一个神仙?”
杨兮解释道:“这是古囵小镇特有的大神,这里的人都是这位大神的信徒,听他们说,无论是姻缘顺利,出门平安,生意兴隆,升官发财等什么的事都可以去祈祷。”说着他小心看了莫荀一眼,见到莫荀只是颇有兴致的看着台阶上的年轻的姑娘,心里不由得一酸,咬了下嘴唇,让自己清醒点,压着嗓子说:“等会江堰的水门会慢慢打开,在那里拜祭的年轻男女便会手拉着手一起面对涛泓大神的洗礼。”
莫荀听他的声音古怪,便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问:“难道他们不怕被大水冲了去吗?”
杨兮抬起头,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说道:“不会的,那些水流不是很大,但是你看,上面的台阶有些凹槽,你看到了吗?”
莫荀仔细看去,果然见到最上面的台阶,每一个石板都有一个马蹄形的凹槽。便问:“我看到了,那些凹槽有什么用的吗?”
杨兮故作很懂的样子说道:“等会放水的时候,从高空落下的水流经过石板,冲到凹槽上会溅起十丈高的水汽,那些水汽落到那些年轻的男女身上,便是完成涛泓大神的洗礼。那个场面十分壮观,而真正的水流,也不过是直到脚踝那里,很浅的,那里会把人冲走。”
莫荀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倒是想见识一番此种场景。”
杨兮道:“莫兄,等到那些镇上的年轻男女洗礼完毕后,我们这些外乡人便可以拉着手进入水雾中祈福。很有趣的,我小时候,因为害怕,不敢久留,只是听着爹娘的话,匆匆说了保佑爷爷的病早点好,便随着人群离开了,连水雾中的世界是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今天我一定要看个究竟,顺便许下我的愿望。”
莫荀说道:“什么愿望让你那么着急要实现,难道是考中状元吗?”
杨兮瞥了他一眼,红着脸说:“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愿望,那里敢许太难的愿望,我怕愿望提的太高,涛泓大神不理睬我呢?”
莫荀看着他那红透的脸,轻笑一声,调笑道:“原来你是想求姻缘,嘿嘿,你看上了哪家姑娘,我认识不?说来听听。”
杨兮定定地看着他,表情充满愤怒,恶狠狠地说:“莫兄,你最好还是闭嘴吧!”
莫荀不理会他的生气,继续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的脸皮也忒薄了,嗯,不说就不说,你别去拽那个石头,那个石头是镶紧在那里,你是拽不动的。”
杨兮见拽不动那颗石头,回头怒视他说道:“那你还说!”
莫荀用手指在自己的嘴边划了下,做了一个封口状,说:“不说,不说了。”杨兮见此,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满脸的怒容一扫而空。
过得一会,台阶上的黄衣和尚念诵完毕,纷纷离开,当他们全部离开后,有一队身穿短打的男子走上台阶,把台阶上的祭品纷纷抬走,不多时,台阶上的杂物一扫而空,随后,一声震耳发馈的钟鸣响起,原本在跪拜的红男绿女纷纷站起,他们手牵着手在那里载歌载舞。
杨兮对莫荀小声说:“快要开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