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妥,如果被政敌参上一本,皇上一怒,自己掉脑袋事小,连累全家事大,念及于此,那里还敢在船上多做停留,断然冷哼一声,愤然下船,其他镶卫紧随其后,
李天华顿时愕然不知所以,尴尬地跟着下船,行至半路,悄悄拉过一名落在后面的银镶卫问道:“这位官爷,不知道我方才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得罪的张大人,请官爷明示!”那镶卫连忙摆脱他的手,可是此镶卫只是普通的军士,李天华却从小习武,那里能甩开得了,甩之不开,正想怒骂,忽觉手中一沉,一锭黄橙橙金元宝被塞进他的手中,镶卫出生军户,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金元宝,眼中流出贪婪之色,用力拿捏一下,再左右四顾打量,见到其他镶卫并没有留意到他,于是把那锭金元宝悄悄收了起来,小声说道:“三公子,你这艘船太华丽了,张大人是坐不惯这样的楼船。”说完,抽身离开。
李天华本是聪明之人,一听,那里想不到其中的道理,顿时被吓得汗流浃背,他们名剑山庄说到底还是武林一员,行事素来百无禁忌,虽然是先皇指定的龙骧刀制造商,但是终归是江湖草莽,那里知道那么多朝廷的礼节,更何况天下承平已久,国强民富,江南之地更是奢华,开国之初定下的条理不过是为了遏制众人的民众铺张浪费而设,和现在格格不入,那里还有人想到僭越之事,想不到自己一心奉承多次为庇护名剑山庄的银镶卫指挥使,却惹来如此麻烦,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心底一沉,一咬牙,吩咐船上的水手放火烧船,自己提气疾走,快步跟上已经回到客店厅堂的张定明。
张定明在客堂坐下,其他镶卫围在他的身后,而李天华忐忑站在一旁相侯,这时,那艘华丽的已经被使出江面点燃起来,烈焰吞噬着这艘华丽之极的大船,让过往的船只纷纷避让,也惹来码头的商旅个个驻足观望,对湖中燃烧的大船议论纷纷,唧唧称奇,纷纷叫道可惜之声,李天华听在耳里,心中滴血,只能眼睁睁看着耗费家里大量银子打成的堂皇之船就此付之一炬,脸上还不能露出不满之色,心中可是凄苦之极。
张定明看着湖上燃起熊熊烈焰的船只,心下舒坦,对身旁的李天华说道:“三公子!名剑山庄虽然是江湖世家,但你们毕竟还是和朝廷打交道,朝廷的礼法制度还是要知道一些的好!”
李天华苦笑说道:“多谢张大人教诲,小子已经铭记于心,这种事决不会再有下一次。”
“那就好,那边那艘船虽然平凡,但我坐的舒心,我们走吧!”张定明点点头,指着已经停靠过来的一艘普通的楼船说道。
这艘楼船自然是李天华重新叫人找来的替代船,这一会,是张定明在前面带路,李天华唯唯否否地跟在后面,像个跟班打杂的一样,那里还有刚才意气风发的模样。
扬风起帆,湖水碧光嶙峋,楼船在湖中行走,湖中渔民歌女的高唱之声此起彼伏,尽显江南特色,张定明和李天华坐在简陋的船舱里面,喝着跑船水手用来提神的浓茶,李天华那里喝过这种苦涩的浓茶,只是清压一口,就放下茶杯,陪在一旁向张定明介绍一边的湖光水色,张定明却一边听着李天华的介绍,一边喝着浓茶,好像那是玉液琼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