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黄岩脸上的笑意却不散。“放心吧,他之前没有选择他的儿子,这一回,我会让他去的安然的。”
中年人没有回话,而是一拳砸在了黄岩的脸上。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他颤抖着双手,用钥匙打开了眼罩的钥匙锁,随后独自一人离开了房间。
门缓缓的被推开了,开门的正是消失了几天的中年人。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老陈,中年人手中的遥控器徐徐坠地。
“你用了三天的时间为老陈编了怎样的一个幻境……?”中年人的声音中充满了伤痛,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终于缓过劲来的黄岩抬起那已经不堪重负的头颅,这是他这几天第几次挨揍呢?脑袋一团浆糊的黄岩已经想不起来了。他用力的想晃一晃脑袋,可是却已经做不到了。
“一个理性……却……充满……希望的世界……”用尽了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这几个字,黄岩的头便重重的垂了下去。
刺眼的阳光晃得黄岩有点睁不开眼。
“我究竟被关了多久?”黄岩下意识的用手遮了一下这久违的阳光。
“时间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意义么?”中年人冷漠的反问道。
“对于我,的确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但是对你有。从我脸上的伤来看。我这次昏迷了最少一周了吧。”黄岩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
中年人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像是在压制自己的怒火。“从你被抓住,到今天十二天了!”
“这个……威力很大吧?”黄岩摸着自己的脖子说道,那是一根宽不到半公分,厚度不到一公分的金属项圈。
“八硝基立方烷。这个世界里除了核武器之外威力最大的炸药。”中年人依旧强忍着怒火,回答了黄岩的问题。
黄岩知道,再继续玩火,就会烧到自己了,索性也闭了嘴。两人一起登上一辆算不上新,更算不上上档次的大众轿车,一路绝尘而去。
中年人似乎没有听音乐或者广播的习惯,而两个人都不愿开口说话,于是,车中便安静的彷如无人驾驶一般。
北京,中国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黄岩早已经猜到了自己再北京,却没有想到,自己被羁押的地方确实北京最繁华的王府井大街的正下方。更没有想到,此时正在开车的中年人在平时的身份竟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要知道,能在这个年纪就在北京呼风唤雨的人,并不多!
驱车两个半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此时的黄岩真是对面前的中年人不得不刮目相看。更是对他父亲的经纬策略感到阵阵发凉!
略显寒酸的住宅,看似松懈却滴水不漏的安保,慵懒的保安看似只是随意的在溜达,实际上路线却都已经是固定好的了,看似胡乱的溜达,实际上却把这个不大的小区的每一寸地盘都完美的监视到了。
电梯看上去十分普通,甚至已经有了斑斑锈迹。但是那种厚重感却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黄岩摸了摸,这个电梯的钢材应该是某种合金钢材,只是在表面镶嵌了一层普通的,甚至有点劣质的不锈钢。他曾在美国见识过这种复合材料,无论是抗冲击性,抗打击性还是耐高温性都极为可靠。
“别的部都有一个专有的名词,只有这里,只有这里。”中年人在电梯里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呓语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有这里,叫做总部。这里就是我需要为之奋斗一生的地方。也是我父亲奋斗了一声的地方……我称这里,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