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又是你在捣鬼。”
乌坛神色平静，语气轻缓，“应大小姐说对了，我就是鬼。”
应如晶险些被他气得背过气去，可心里也轻松了一些。阿花闭着的眼皮下，眼珠乱动，正是要醒过来的样子，希望还来得及救陆超。
陆超已被恶魔踩在脚下，只要再加力，就会脊断骨碎。可就在恶魔要发力时，动作却停止了。它的眼珠也不再血红，巨大的身躯不住颤抖，渐渐膨大鼓胀，也渐渐变得透明。然后阿花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恶魔的身体发出噗的一声巨响，化为一股浓雾，随风而去，转眼消失殆尽。
阿花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孙国立，无法相信。呆了片刻，她才张开手臂用力抱住孙国立，放声大哭，“国立，你终于回来了，你带我走吧，我只想跟着你，我谁都不要啊。”
孙国立也紧紧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背，泪水满脸，而他的身体也更加透明，好像一簇光在缓缓地扩散消逝。
阿花再也抱不住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几乎穿过了他的身体。她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孙国立，“国立，你还好吧？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她嚎啕大哭，双手虚空地抓挠，却再也无法抓住孙国立的实体。
孙国立哀伤地站起身，退开几步。乌坛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孙国立回头低声对他说：“请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几句话，我就跟你走。”
阿花看见乌坛特别的相貌，不敢再大声哭喊，只是小声地抽泣，眼巴巴看着孙国立，喃喃说：“国立，国立，你不要走啊，你走了我可怎么活？”
孙国立低头看着她，“阿花，我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你要坚强，为了我，为了孩子，你要好好地活着。”
阿花用力地摇头，“没有你，我活不下去，都是我害死了你，我跟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