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望着自己的服务生。“我希望你能把冯特借给我，我需要个可以信得过的人。”
“叫我保罗就行，先生。”服务生显得很激动，接着望向自己的老板黑熊。“伯恩，我……”
“好啦，我知道啦。”黑熊故意做出无奈的表情，“你总不会在这小地方当一辈子服务生，是该让你出去见识下了。跟着宾你能学到很多东西，但是最宝贵的却是正直与诚恳，这比任何杀人技巧都重要得多，特别是在现在的世界下。去吧……宾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最重要的是……要活着回来。”
“不好意思，能不能请您稍微让一下。”一个声音在店外响起，松鼠尾巴的第一个客人被K的人拦在外面了。“我可是自己人，自己人明白吗？”那个声音又道。
“让他进来。”大叔朝守在门外的原古堡三层守卫瘦杰瑞喊了声，他听出了那是凯文的声音。
紧闭的酒店大门被向内推开，晨光泻进屋内，让室内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变得清晰可见。凯文向守门的瘦杰瑞挤了下眼，快步走进酒吧，在靠近大叔的位置站住。他今天穿着比往常整洁得多，深蓝色衬衫外罩黑色马甲，头发和胡须都是新修剪过。“您交代的事都办妥了。”他说，黑眼珠直直瞅着K。
大叔冲他点点头，接着转向黑熊。“这是凯文，暂时安排在你手下做事，我借走了你的服务生，至少让他帮帮你的忙。”
黑熊上下打量了凯文一番。“你偷东西吗？”他突然问，眼睛停在凯文缺少小指的左手上。
“不，不不。这……”凯文挤出一丝笑，“这是个意外，有宾可以作证。这是我……”
“你最好别偷。”伯恩打断他的话，“如果你想保住其他几根指头的话。另外最好也别问不该问的事，别去不该去的地方。”
“放心吧，没有疑问，不乱走，这是我的天生优点。而且我还从不乱听、乱看。”凯文说话过程中将腰杆挺直，真有了几分服务生的样子。
大叔又小声在黑熊耳边嘱咐几句后就带着众人离去。松鼠尾巴的木门前后开开阖阖了几下，K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门缝里，消失在灰石镇的车站人群中。火车进站，停留，带走来去匆忙的人群，留下送别亲友的期盼和分别恋人的眼泪，可究竟有多少人会回来没人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