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很早,教室里都没几个人,我先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感觉不自在,昨天的事给我留下了一点阴影,我又坐到中间,这下心里就爽了,考虑着找凌艳雪借笔记,将这两天的课补一补,随着同学陆陆续续来到教室,我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满脸的惊奇,像是在沙漠里看见企鹅一样,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阮念微抱着书走进教室,目光四下环顾了一圈,我猜她在找我。阮念微在看见我时,目光一定,果然向我走过来,可走近来,她居然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的伤好了?”
伤?我不禁往脸摸去,是哦,虽然没有镜子,可真的不痛了。怎么会这样?医务室给的药水如此神奇?如果真是这样厂家早就发达了,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立竿见影的药水,那我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我的饮食一向很有规律,如果说是特别的事情,也就是去了幻世一趟······我思路一顿,就是这个了,幻世中用数据来衡量一切,青肿最多也就算个负面状态,随着个人状态的恢复,负面状态自然也就失效了。
想的更深入一点,虽说幻世与现世时间相等,可在救死扶伤上面,幻世有着很多现世不具备的优势,我就是一个例子,青肿在现世要痊愈,多则个月,少则数日,而在幻世中短短一天就恢复如初。
想通这一点,可我应该如何解释呢?久久不得借口,只好强辩:“可能是学校的药水不错。”
“那也太快吧!”阮念微惊奇不已。她在我左侧隔了一个座位坐下。
再聊下去,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谎了,赶紧转移话题:“这两天我连接请假,你的笔记能借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她马上递来了一本蓝色笔记。
可同时我右边顺着书桌推来一本白色笔记,凌艳雪微笑地看着我:“要借也应该借我的啊!”
两女孩互望对方,目光都交织在我的身上,我好尴尬啊!
一手一本笔记,我两本都要,讪讪笑笑:“也好,我有个参考。”
阮念微松下一口气,凌艳雪隔着一个座位,坐到我右手边的位置。被两位女孩围在中间,同学们都对我频频侧目,我甚至看见陆美琪进来时,脚步一顿,对我瞪大了眼睛,我只能抱之苦笑了。
虽然我心里很高兴,可我总不能哈哈大笑吧!
晚自习开始,教室安静下来,鸦雀无声。我打开两本笔记,清秀的字迹顿时跃然入目,两女都不愧是蓝剑的高材生,光凭这手字都可以写字帖了,笔记做得条理清晰,看着就赏心悦目,结合课本,我一边理解一边做着自己的笔记。
阮念微戳了戳我左手手臂,顺着桌推来了白纸草稿本,我微微诧异,接过一看,清秀的字迹写着:“谢谢你昨天帮我!”后面还画了一个羞涩的笑脸。
有时候我也很烦,人们见面先客套一番的繁缛礼节,但不得不说,存在既合理,虽然说的都是废话,但正是这些废话能够很有效的化解陌生,拉近彼此距离。
我也客套下笔:“那是应该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的美工很差,涂鸦还可以,表情就算了,我的字虽比不上她们的清秀,还好在工整。将本子顺着桌递回去。
她看了一眼,笔尖沙沙,递给我,像**格式般她左我右的排版,清秀的字迹写着:“为什么?”
为什么?我愣住了,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当时我纯粹是血气方刚,一怒为红颜,可这该怎么说呢?说我正义感强烈,这是个不错的理由,可说出来感觉有些虚伪啊!我要想一句能够行诸于笔墨的话,半响,下笔:“因为你是我的同桌!”
阮念微心下一震,心田流过一道暖流,这句话她回了很久,递来一看,她画了一副简单的铅笔画,可见她美工很强啊!寥寥数笔,就刻画出了同桌的男孩和女孩,下面还写着一句话:“那就让我们作永远的同桌!”
永远?有多远?这句话我很不以为然,任何人都没有永恒的生命,永远是一个浪漫的代名词,可却是一个天大的谎言。我不是一个极端主义者,这个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她想表达的意思可能是与我作四年的大学同桌,很多年后,这将会成为一段不错的回忆!
我有些感慨:“我很高兴!”
阮念微喜怒形于色,笑颜如花,举笔欲下,又迟疑了一下,只写了两个字给我:“黄昏!”
不知为何,区区两个字,我却从字里行间感觉到一丝**,不知如何下笔,只好回道:“念微!”
虽只是字,可我写完,心头泛起阵阵旖旎。
阮念微娇容出现一抹小女生的羞态:“叫我微微!”
“微微!”她的字似有一股魔力,让我想继续和她聊下去。
打开心门后,阮念微和我聊了很多,她说她孤身一人客在他乡,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很害怕!
我安慰道:“进入一个新的环境,大家都会有些顾虑和恐惧,认识些新的朋友就好了。”
“嗯,谢谢你!”
草稿本你来我往。我们越聊越